這一次,他們幹脆直接將桂花樹的根須都刨得露頭。
隻見土裏端端正正擺著一個錦盒。
霍昶舟打開錦盒,竟是一封書信,端端正正寫著陸哥親啟字樣。
信中所寫:陸哥,我知你為難,然事到如今,已無法回頭,望陸哥替我轉達,每年三千兩銀子,一分不能少,否則,藏了十六年的秘密,便是真相大白之日,盼陸哥代為轉告的,泉不勝感激。
落款處,寫著葉泉二字。
“這才是江淮山和葉泉被幕後之人置於死地的真正原因。”霍昶舟捏緊了密信,“十六年前,究竟是怎樣的密辛。”
黎清詞道:“十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能牽連到這麼多人!排除朝廷命官沈陊虞信兩位大人外,現在竟還牽涉了曾是軍中小頭目的江淮山和葉泉。”
霍昶舟亦道:“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簡單,我覺得這其中不單單是一件事的問題,或許牽涉了更為龐大的幕後勢力。”
元祁一聽,頓覺無力,泄氣地坐到地上低喃,“這是捅了馬蜂窩嗎?我怎麼覺得腦子根本不夠用呢?”
樓少深絲毫不給麵子的諷刺道:“哼,你那記憶隻停留三秒鍾的腦子,顯然是不夠用的。”
元祁一聽,瞬間炸毛,“姓樓的,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樓少深絲毫不被他的怒意影響,扇兒搖得歡快,“再說一遍也是如此,我說你沒腦子。”
“你有腦子,你有腦子,你能查出陸巡是被誰殺的嗎?”
“我不知道他被誰殺的,不過,我知道他剛才喝了一壺好酒。”
樓少深答非所問,元祁一時不明所以,“什麼酒?”
黎清詞與霍昶舟同時回答,“長亭秋露。”
元祁一聽,兩手一攤,“這是什麼酒?聽都沒聽過。”
“你這平民百姓自然是沒聽過,這酒可是稀罕東西,就連本少爺都隻喝過一次。”樓少深說著,嘴中不覺咂吧兩下,似在回憶第一次喝長亭秋露時的味道,“此酒是個頗好的東西,入口唇齒留香,餘味濃烈。”
樓少深合起扇子在元祁頭上一敲,“這酒是好東西,不過普通人喝不到,隻有皇親國戚,朝廷重臣,才有資格,你們這次捅的可不是小小馬蜂窩,許是闖龍潭虎穴。”
元祁和楹月同時無奈出聲,“啊!”
霍昶舟將信折好,收入袖中,語氣無甚波瀾,“事到如今,已無退路。”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黎清詞豪氣的豎起劍,揚起笑容,“大人,我陪你。”
楹月靠近黎清詞,“小詞在哪,我就在哪。”
元祁亦往黎清詞挪近兩步,“那我隻好舍命陪君子嘍!說好了,你得保護我。”
樓少深搖著扇子,幾番打量他們四個,似看白癡,語氣不屑,“你們一個個的,願意上刀山,下火海,爺可不奉陪,爺回家睡覺了。”
樓少深話落,風流的搖著扇子離開。
“姓樓的,你個沒義氣的家夥。”元祁不滿的聲音在後麵遙遙罵道。
樓少深不語,身影越走越遠,消失在眾人目光中。
四人麵麵相覷後,亦是無奈的回了三法司。
楹月膩著黎清詞親親熱熱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