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這命案本官已幫你審結,你決定如何宣判。”
“好你個周添,原來兩樁命案都是你主犯。”許縣令一拍驚堂木,宣道:“命犯周添,兩起命案,手段凶殘,犯案後妄圖栽贓陷害他人,情節惡劣至極,判三日後問斬。”
周添沉默低下頭,麵如死灰,李箬癱坐在地,悲戚落淚。
“人犯趙竹海無罪,當堂釋放。”
趙竹海喜極而泣,趙母亦是止不住眼中熱淚,對著公堂連磕了三個頭。
許縣令朝霍昶舟行了一禮,一副謙遜的模樣,“霍大人,此案多虧你斷案如神,下官愚鈍,險些釀成一樁冤案。”
“許大人,你不是愚鈍,你是助紂為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霍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下官聽不明白。”
“許大人,本官問你,為何你第一次去趙家,未搜到三十兩贓銀,第二次去趙家又能搜到。”
“這個。”許縣令心下咯噔,支支吾吾回道:“大人,定是衙門的人做事不上心,下官這就處置了他們。”
“衙門的人做事可細致多了,趙家被翻得亂七八糟,就差掘地三尺了。”霍昶舟聽了趙大娘說衙門的人辦案不近人情,便覺得心中憤然。
“這個,許是趙竹海覺得高枕無憂,他放鬆的警惕,衙門的人才得以查獲贓銀。”
“趙竹海已被收押,他又如何將贓銀另藏。”
許縣令被逼問得手足無措,“是趙母,趙母是幫凶。”
趙竹海無奈,“大人,老娘與此事半分牽扯不上啊!”
“本官這裏有一份證言,三十兩贓銀是你命他藏在趙家的,許大人,你作何解釋。”
“大人,這是誣陷,下官為官七載,素來堂堂正正做人,兢兢業業為官,從未做過這種事。”許縣令悲戚戚哭訴,他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樣子。
“李彪,你說。”
李彪撲通一聲跪下,“是許大人,許大人給了我三十兩銀子,他讓我藏在趙家。”
霍昶舟問罪,“許大人,你還有何話說。”
許縣令一聽,後退一步,他怒瞪著李彪,眼中銳利,似要化為眼刀把李彪淩遲處死,他怒喝,“李彪,本官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編排本官的清譽,你可別忘了,本官乃柳州縣的縣令。”
“草民沒有說謊,這事就是許大人讓我幹的。”李彪梗著脖子,粗聲粗氣。
“可有證據。”
李彪搖頭。
許縣令揮袖,“大人,無憑無據,李彪根本就是在汙蔑下官,應該重責三十大板,趕出衙門。”
“大人,草民沒有,這是要命的事,草民不敢說謊。”
黎清詞就這麼看著,兩人各執一詞僵持著,李彪沒有證據認定許縣令主使,許縣令又口口聲聲叫囂著李彪汙蔑,即便她們心知肚明真相是什麼,卻苦於沒有證據。
霍昶舟一時也愁了,正僵持著不知該如何進一步時,人群中傳出來一道聲音,“卑職可以作證。”
許縣令著急,“李浩,本官對你不薄。”
李浩“噗通”一聲跪下,不卑不亢,“李彪來縣衙那日,正是卑職當值,卑職確實看見,許大人給李彪三十兩銀子,卑職還知道,許大人收過周家的銀子,許大人平日銀兩開支都會有記錄。”
元祁一聽,行事頗有幹勁,他轉身跑進後堂,尋找李浩口中的賬本。
堂中眾人都翹首以盼,等著看好戲,誰都沒覺著累,堂外的平民百姓,則已是議論紛紛。
許縣令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