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源轎鋪”,一名衣著灰衫的中年男子正“劈裏啪啦”撥算盤,聽聞敲門聲,掌櫃抬頭,一見兩位衣著不俗的年輕人,心想生意上門,美滋滋的上前招待,“兩位買轎還是租轎?”
黎清詞拿出符牌,咧開笑,“都不是,我們來查命案。”
掌櫃一聽,笑容瞬間垮下,苦道:“兩位大人明查,小店正當經營,連與客戶爭執的事都未發生過,怎麼會牽涉命案。”
“有沒有問題,我們一查便知。”
掌櫃見她態度強硬,又不敢反抗,隻能軟了聲音哀求,“勞煩兩位快些,小店還要營生。”
霍昶舟說,“昨日幫喬木海抬轎的人可在?”
“唉!那兩個笨蛋被我罰去後院刨木了。”掌櫃一提此事,熊熊怒火就燃起。
“為何?”
“他們毀了我一頂上等轎子。”掌櫃憤怒的捏緊拳頭,泡沫橫飛:“前日,那位財大氣粗的喬木海來租了我的上等轎子,那轎子裏用的都是好東西,可碰不得水,那兩個笨蛋竟讓人丟了袋濕土進去,毀了我的好轎子。”
“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這邊走。”
一頂外觀裝飾得豪華大氣的轎子,被隨意丟棄在一旁,打算回爐重造,轎子不遠處扔了個布袋,泥漬透出外麵將整個袋子染得汙跡斑斑,底部甚至還在滴泥水。
黎清詞掀開轎簾一看,座位上大片泥漬,連轎裏的木板都被染髒,這是毀得徹底了。
先前查到覺得無甚幫助的線索,此刻都一點點聯係了起來,凶手犯案的手法一點點在他腦中成型。
霍昶舟心情略好,招呼掌櫃,“讓抬轎的人過來。”
不一會,過來兩人,兩人長得頗協調,身高相近,身形相仿,就連長期被曬得古銅的皮膚,顏色都出入無幾。
“喬木海被害一事,想必你們也有耳聞。”
兩人相視一眼,年紀稍長的轎夫道:“官爺這話什麼意思。”
黎清詞冷哼,“什麼意思?你們捏造喬木海未回府的事實,現在我們懷疑你們與凶手合謀。”
此話一出,年輕轎夫瞬間跳腳,大吼道:“官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說這話可得拿證據,我們與喬木海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
“你們有什麼仇怨,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那晚根本沒送喬木海回去。”
年長轎夫一拍大腿,“我們確實是送了喬老爺回府的。”
黎清詞冷下臉,“你撒謊。”
年輕轎夫聞言微不可察後退一點,這被霍昶舟看在眼裏,他說,“清詞,他們既然不願在這裏交代,便帶回衙門嚴審。”
霍昶舟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