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昶舟回笑,“乾公子謬讚了。”
“我們正要去吃茶,相請不如偶遇,霍大人可願賞光。”
乾睿與喬木海之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霍昶舟對他的邀約欣然接受。
茶樓,四人訂了一個包間,一女子進來斟茶,麵紗遮麵,正是方才被黎清詞撞到的姑娘。
黎清詞驚呼,“咦,是你呀!”
女子頷首。
元祁說,“這是梅姑娘,你們認識。”
“我剛才撞掉了梅姑娘的藥包,賠梅姑娘銀兩,她沒要。”
乾睿麵上帶著清淺的笑意,“無礙,我再讓下人去買一幅就是,清詞姑娘不必介懷。”
梅姑娘斟了茶便出去了,黎清詞好奇她的身份,看向乾睿,“梅姑娘是錢府的下人。”
“不算下人,隻是個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罷了。”乾睿悠悠歎道,“梅姑娘是被我夫人救下的可憐女子,夫人讓她留在府中作伴,我們夫妻從未將她當做過下人。”
霍昶舟說,“想必是她一介孤女,無甚能回報你們收留之情,便事事親力親為。”
“正是如此。”
黎清詞問,“她為什麼要蒙著麵紗。”
“梅姑娘毀了容,她擔心受損的麵容遭人非議,便日日以麵紗遮擋。”
元祁來了興致,“為什麼會被毀容?”
“個中詳情我也不甚了解,聽我夫人說,梅姑娘的容貌是自己損毀的。”
黎清詞心下一怔,女為悅己者容,女子愛美,自古到今都是如此,能將自己的容貌損毀,想必這其中有著天大的隱情。
元祁打斷,“莫聊她人閑事了,我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要事。”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錢睿淺淺飲了一口茶,“喬木海的命案。”
“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我,但是我沒做過,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清白的。”他目光澄澈的直視著霍昶舟,眼中並沒有半分不安與躲閃。
不等他們問話,乾睿又繼續道:“喬木海被害那日宴請我,是為了向我賠禮道歉。”
黎清詞疑惑,“賠禮道歉。”
乾睿點頭,“他說上次的事是個誤會,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影響了兩府和睦。”
元祁說,“就是將你夫人擄到喬府那事。”
“嗯,他說他認錯了人,他要找的並不是我夫人,而是另一名女子,至於那名女子是誰,他並未告訴我。”
話至此處,乾睿能告知的事再沒有,他們忙於案子,也沒有什麼品茶的興致,略略敷衍幾句,便告辭離開。
三人走在熱鬧的市集。
元祁說:“你們覺得乾睿所說如何,我們能信嗎?”
黎清詞點評道:“他給我的感覺很真誠,不似在說假話。”
元祁附和,“我也這麼覺得。”
霍昶舟負手而行,“查案憑的不是感覺,而是證據,他是不是凶手,我相信楹月會告訴我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