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皇城治安,如此重要的事,由大人覺得隻是小事一樁。”
“不是,不是,本官不是這個意思。”由方忙解釋,“這些事素來由李謙負責,本官這就讓他過來給霍大人一個交代,倘若真是他包藏禍心,囤積私兵,本官絕不徇私枉法,包庇下屬。”
由方匆匆離開。
“哼!裝模作樣。”元祁啐道,“依我看,他就是想將責任推給下麵的人。”
黎清詞拍拍他肩膀,不鹹不淡安慰一句,“這就是官場傾軋,你要早日習慣。”
由方回來,他帶回來的不是李謙,而是李謙暴斃的噩耗。
霍昶舟聞言,命元祁和樓少深留下看守仿劍,他則帶了黎清詞和楹月去李府。
李夫人絞著帕子,淚如雨下,“老爺早朝回來時還好好的,早膳時候,他說不用飯了,要回房休息,讓我們別去打擾,誰知道剛才由大人過來找老爺,我去房中叫他,老爺怎麼也叫不醒。”
黎清詞探手去摸李謙頸窩,無奈搖頭,“如此熱的天,他的屍體卻早已涼透,死了應該有幾個時辰了。”
楹月看了屍表說,“李大人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外傷痕跡。”
“李大人正值壯年,並且平日身子骨硬朗,好端端怎麼會暴斃?”黎清詞疑惑,“我們剛查到仿劍一案,他就暴斃身亡了,這實在太可疑了。”
霍昶舟問李氏,“由大人是何時來的李府。”
李氏道:“半個時辰前。”
“李大人出事之前有沒有外人進來過。”
“沒有,別說外人,就是府上的下人也不敢進去打擾。”
“想要確定李大人的真正死因,我需要剖屍。”
經過霍昶舟一番遊說,李夫人哭哭啼啼答應了,直接屏退下人,便讓楹月就地剖驗,楹月隨身攜帶了驗屍工具,也不計較,專心致誌便工作起來,李夫人看了幾眼血腥場麵後,落荒而逃。
屍體上的線索留給楹月去發現,霍昶舟和黎清詞去了李謙的書房,想從中探出蛛絲馬跡,李謙是文人出身,因此酷愛收集文房四寶,房中那一麵如牆麵一般長的書架上擺放著,各種樣式的成套文房四寶,有兩副可謂有價無市,然李謙似乎隻愛收集,卻不愛使用,因書房中,他親作的墨寶不過四五幅。
兩個時辰後,楹月從房中出來,驗屍格目遞給霍昶舟,她說,“李大人頭部曾遭受過重擊,腦中的血瘀腫塊壓迫顱內,導致死亡。”
霍昶舟捧著驗屍格目細瞧,“可能驗出致傷工具是什麼?”
楹月搖頭,“我不知道,李大人的顱骨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擊打損傷,但是顱內已被損壞。”
黎清詞接話,“我知道,凶器應該是帶有內勁的拳頭,外麵看上去一切正常,實則拳頭的戾氣已將他的顱內損毀。”
楹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