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北尊是難得實誠的解釋,不想,他此話一出,慕容纖兒的臉色更難看了:
“殿下這是在內涵我嗎?我就知道你嫌棄我。”
倏地起身,慕容纖兒生氣又煩躁。
她就知道皇家人沒那麼好親近,難怪忽冷忽熱的,敢情是早把她定性成細作了?
這還怎麼搞?
提著裙擺,她大步往裏走去。
“纖兒~”
“殿下還是跟我保持距離吧,你的女人還在門口等你呢。”
她可不想以後有點風吹草動就被他扣屎盆子。
細作,沒有好下場。
“纖兒~”
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赫連北尊幾次靠前,慕容纖兒都閃避了,他追她跑,他要說話,她不是背身就是捂耳朵,半天兩個人就繞著那一寸方圓來回打轉。
被氣地不行,扣住她的肩膀,赫連北尊直接將她扭了回來:
“慕容纖兒!”
“你又凶我?這麼嫌棄我你再把我退回去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怕再被人笑話。”
幸虧她不是古人,要不然止不定真早就去跳河了。
想著,慕容纖兒是真氣了:
“你是太子了不起啊,要不是那什麼飛黃帖,你以為我願意被強塞?我才不是沒人要,我好好的人生的都被你毀了,你送我回去,送我回去啊。”
她一動,頭上的步搖叮鈴作響,不用刻意,赫連北尊就注意到了那上麵那顆碩大的珠簪,再一次,他想到了赫連卓允跟那個什麼探花,然後,臉色就不好看了:
“慕容纖兒——”
這女人,是真知道怎麼氣人。
抓住她亂舞的小手,一個旋身,赫連北尊將她壓到了隔牆之上,俯身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至她徹底乖巧安靜了,赫連北尊才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吻:
“本王是不是嫌棄你,你沒有感覺?”
“你就是。”
慕容纖兒狡辯的借口都還沒找好,突然腳下一空,猛不丁地嚇了她一跳:
“你幹嘛?”
“讓你好好看看本王怎麼嫌棄你啊。”
抱著她,赫連北尊直接拐向了另一端的臥室,看到床的那一霎,慕容纖兒就懂了,也徹底回神了,手下意識地指了下一邊四下大敞的窗戶:
“殿、殿下,白天,你別亂來了。”
且不說外麵多少人搬著東西、隨時會進來,這要傳出去,她真不用見人了。
慕容纖兒“我信你”三個字還沒出口,就見赫連北尊手一抬,“哐”地一聲,所有窗戶連帶著房門都關上了。
四周,黃色的帷幔也近乎同時落了下來。
驚。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吧?
這麼神奇啊。
然後,如山的身影就壓了下來,完全不容人拒絕的,門外,剛指揮著眾人將行李搬入,高賢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整個傻在了原地。
……
天色漸暗,慕容纖兒累得直接昏睡了過去,赫連北尊也沒離開西涼院,示意眾人放緩了手腳將東西整理好,他卻看著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沉思。
怎麼回事?
錯覺嗎?
他怎麼感覺被壓製、被消散的內力好像突然可以聚攏了。
其實,仁九國師當時給他的診斷並不全是他藥物隱藏脈搏的假象,他的武功是真的受到了“情花毒”的製約,多年的修為他能發揮出來的根本不足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