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司辰跟特殊功法的協助,他現在可能就真的是一個廢人了。
多少年了,第一次他感覺到了輕鬆。
難道她不止是特別,這種事其實還有助於幫他化解“情花毒”?
不自覺地,赫連北尊眼角的餘光就斜向了裏側的帷幔。
噗~
突然一聲輕響,一個包袱掉在了地上,近乎瞬時,一道冷光就掃射了過來,吉祥也嚇得“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殿、殿下饒命。”
睡夢中受到驚擾,慕容纖兒本能地蠕動了下,也咕噥出了聲:
“吉祥~”
囈語的一聲,真真救了吉祥一命,近乎同時,赫連北尊就揮了手,很快地,室內安靜了,他也起身往裏走去。
這一晚,他留在了西涼院。
斷斷續續,一夜的風雲殘卷,隔天一早,赫連北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還是默默運了運功。
果然,內力渾厚了。
望著身側半蜷縮的一團軟熱,情不自禁地他就吻了下去,這一次,睡夢中,慕容纖兒是直接被他弄醒的,氣得她差點沒整個炸了:
“赫連北尊,嗯!”
這人不要命了?
哪個癟犢子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的?
她保證不打死他。
屋內兩人正糾纏著,門外卻突然傳來了高公公的聲音:
“殿下,時辰不早了,您該去上朝了。”
“滾。”
脖子一縮,高賢嚇得差點沒整個癱到地上:
什麼情況?
不等他再反應,屋內已經傳來了女人壓抑的聲音,老臉一紅,最後揮著拂塵他將一眾人往外攆了攆,自己急得原地打起了轉。
……
此時,朝堂之上,所有人彙報完情況,提及新一年的計劃,不知不覺又提到了太子,然後大堂又一陣安靜,敲著額頭,皇帝臉也開始綠了:
“田讓,再派個人去看看什麼情況?”
人不到,也不知道送個折子進來。
抬手示意了下,皇帝才又看向了下方:
“太子既然回來了,工部那就再等等,計劃要核仔細了,太子可不像朕好說話,別到時候拿不到錢出了問題都沒腦袋來跟朕哭訴。”
那人邪起來是真會先斬後奏,偏偏每次他也沒轍。
“繼續。”
皇帝煩躁地剛一個抬手,就見一個小公公從側門跑了進來,在田讓耳邊一通嘀咕,看著田讓的臉色變了又變、對著小公公也是各種擠眉弄眼,皇帝等不及了:
“什麼事?”
“回聖上,是太子府有回信了。”
轉身,田公公剛往回急走了兩步,皇帝又道:
“在那兒說吧。”
“聖上?”
掃了下台下的眾人,田讓一臉的為難,還沒忘給皇帝回了個眼色。
“說,他又幹什麼?”
“回聖上,太、太子殿下昨個接了容側妃回府,說是新婚燕爾,身體有點不適外加……外加勞累,需請假休息三天望聖上體諒,告罪帖、請封帖跟假貼隨後一並呈上。”
啥?
一驚,皇帝直接都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