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讓你委屈自己,可是纖兒,爹娘總有百年的時候,你這樣的姿容,需要一個伴、一個守護,關鍵是,你跟別人不一樣,你沒得選的。”
咬著桔瓣的手一頓,慕容纖兒想到什麼地問:
“娘,九嬰赤蛇長什麼樣?上次宮宴上碰到有人聊蛇羹,我隨口問了一句,那專捕蛇殺蛇的小廝怎麼都沒聽過這種蛇?”
“這種蛇很稀有,生活在跟雪山跟火山的交界,通體赤紅,身上有九對類似眼睛的花斑,尤其豎起頭、轉動的時候,像是長了很多頭,所以才叫‘九嬰赤蛇’,一般人哪有機會見到?當年我們娘倆要不是跟著你爹闖南走北跑生意,又怎麼會遇到?”
聽她說地頭頭是道,臉上也不見心虛,慕容纖兒不禁又迷茫了:
難道是她想多了。
這娘對她真是挺好的。
想著,慕容纖兒分了一半桔子給她:
“娘,你也吃。”
……
這天,小睡了片刻,覺得有點悶,慕容纖兒就讓吉祥陪著自己出去走了走。
剛走到花園,一探頭,就見柳飄飄跟赫連北尊在拉拉扯扯的,她手裏還拿著個碩大的風箏,風箏上彩色的飄帶飛揚。
“真晦氣,我們難得出來一次,怎麼又撞上了?小姐——”
視線探了幾次,吉祥那個氣啊:
這人也是,哪裏不好站,站花園的三岔口,那個方向去哪個休憩區都得過那個地兒!
“算了,先來後到,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吧,反正我什麼也玩不了。”
收回腳,她轉身往另一邊拐去。
赫連北尊不經意間一個回頭,捕捉到地就是一片消失的熟悉的綠色衣角:
纖兒?
她看到了,可她沒有過來~
眸色暗了暗,赫連北尊的心也跟著飛了一半。
“殿下,你是不是怪我了?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你最近怎麼都不來看我了?”
原以為元宵那夜她是看到了他的真心,不想,那天之後,他對她越發冷淡了。
柳飄飄的手才試探地觸向他的手背,赫連北尊條件反射地就抽離背向了身後:
“沒有,本王最近很忙。飄飄,本王做這些隻是希望你過得好、不再受傷,有合適的,你隨時可以離開。”
剛想問她丞相送她離開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司辰突然出現,赫連北尊便先離開了。
一直回了書房,見司辰還把門關上了,赫連北尊有些納悶:
“到底什麼事?”
抬手,他遞上了一張紙條,而後才壓低了嗓音道:
“柳丞相一家同時被追殺,目前所知,隻有一個私生子跑了。”
看著手中傳來的密信,赫連北尊還有些不敢置信:
“怎麼回事?一家被流放六載都還苟延殘喘,怎麼會這麼突然被追殺?”
“一定是有什麼打破了某種平衡。”
司辰的話一出口,赫連北尊也想到了同一點:
“因為我們的假消息?”
他不會無意反倒害了這一家人吧!
看著手中的信上的日期,他又否定了這種答案,此時,司辰也道:
“應該在我們放信之前就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