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的時候，烤肉的香味彌漫著整個部落，住在中間的祭司更是好奇，問身邊的紅果，“部落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果搗著石臼裏的藥，頭也不抬的說：“是棪木帶回來的那個獸人，弄出了叫烤肉的東西，現在全部落的半獸人都在學著弄呢。”
他雖然沒有過去湊熱鬧，但他半獸人朋友已經和他說過了，還誇那個於衡腦子聰明。
祭司若有所思，“既然這樣，我們也弄來試試。”
“爺爺。”紅果將遮擋眼睛的碎發別到耳後，皺起眉頭，“那個獸人瞎弄，咱們獸人從來都是直接吃獸肉，簡單又方便，現在弄個烤肉又要火種，又要烏石，麻煩的很。”
他真搞不懂那個叫於衡的獸人瞎折騰什麼，有那個時間不如再去獵一頭獸來吃。
“這麼香的味道，你爺爺我忍不住。”祭司咂咂嘴，“你不給爺爺弄，那我去找棪木。”
一聽找棪木，紅果紅著臉跺腳，“爺爺！”
祭司瞪眼，“怎麼啦？不就是你想找他生崽子嘛。”
“我去弄烤肉。”紅果說不過人，扔下搗好的藥出山洞，臨出去前還不忘囑咐他爺爺，“您不許告訴他！”
找獸人生崽子這種事，都是冬日裏第一次雪後才開始鑽山洞，哪有暑日就找上山洞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麼迫不及待呢。
祭司笑眯眯應下，胡子隨著嘴角的弧度微微抖動。
紅果走出山洞，烤肉的香味更濃鬱了些，一路上很多半獸人在做烤肉。
“你這個烏石真大，能做不少烤肉呢。”
“是啊，你沒有烏石，怎麼做烤肉？”
“我去找於衡了，他教給我怎麼點燃火種，點燃火種用石鍋來做也一樣，就是麻煩點。”
“那也很不錯，烤肉實在太香了，以後我要經常吃。”
聽著眾半獸人的議論聲，紅果心裏疑惑，這個魚衡到底是哪個部落的獸人？他怎麼會點燃火種？
交換一個點燃的火把所需的東西，對於獸人來說很是微不足道，所以部落裏的人不會這項技能也沒關係。
但就算這樣，點燃火種本身也是一項技能，不是所有的部落的獸人都能做到。
紅果不可避免地對於衡產生了一絲好奇，這個獸人獸形不知是什麼？
隨即又想到於衡的人形比棪木矮了差不多一個頭。
部落裏的獸人最矮的也比於衡要高，於衡來了以後，那豈不是說現在部落最不高大的就是於衡！
想到這裏，對於衡的那點好奇瞬間消散了個幹淨。
他要找部落裏最勇猛的獸人生小崽子，其他獸人一概不予考慮。
雷火的山洞，很多圍在這裏的半獸人看到紅果來了，都熱情招呼他，“紅果快進來，你站我這裏能看清。”
“對，你站那裏，於衡正教我們點燃火種呢。”
包圍圈裏，於衡剛調整好留牛的眼睛，聚光的圓點點落在幹草上。
隻等時間一到，發熱自然就好，於衡坐在旁邊的陰涼處，大口灌水。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世界的水特別甘甜。
棪木的山洞裏一窮二白，連個儲水的容器都沒有，儲水更是不可能。
他還記得當時問棪木為什麼不儲水時，對方又理所當然回道：“渴了便去附近的水源取水，為什麼要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