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衡：“………”
這問題問到臉上，就像別人問你為什麼吃飯一樣。
餓了就吃飯唄，還能為什麼？
為什麼儲水？喝水方便唄，還能是為什麼？
這感受上不來下不去，偏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總之感覺很難受。
於衡原以為隻有棪木不儲水，問過雷火之後才知道，部落裏不論獸人還是半獸人，大部分都不儲水，渴了就去附近的水源取水。
今天可能是烤肉吃多了，特別渴，但他不敢一個人去水源處喝水。
他還沒忘記棪木救他時遇到的那個鳥頭的烏龜，還有披著刀魚皮的食人魚。
虧了他心理素質強，不然普通的現代人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心理陰影得多大。
他讓幾個半獸人陪他一起去了水源處，為了不一趟趟跑，他帶了好幾個竹節水杯。
回來後作為感謝，他便教給這些半獸人怎麼點火。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紅果看了一會兒，問旁邊的半獸人，“就這樣能點燃火種？”
這也太離譜了，留牛這種獸，他們經常吃，留牛的眼睛他們半獸人經常拿來裝飾山洞，怎麼可能用留牛的眼睛就能點燃火種呢？
“於衡，這樣真的可以點燃火種？”
於衡朝問話的紅果看去，發現這是來到部落時，祭司身邊那個年輕半獸人。
當時沒細看，現在近前一看，這個祭司身邊的年輕半獸人身材雖然沒有獸人那麼高大，但起碼和他差不多高，臉上的五官偏中性，如果不看高高聳起的胸口，他絕對會覺得這是個獸人。
於衡不自覺坐挺直身體，咳了一聲，“當然可以，穿過留牛眼睛的這個光點特別聚熱，溫度達到便會起火。”
他盡量用通俗易於理解的話說，希望能讓人聽懂，紅果一臉嚴肅點點頭。
其他聽著的半獸人聽的稀裏糊塗，完全不懂於衡在說什麼，看到紅果點頭表示明白，特別佩服。
“哇，不虧紅果，這麼難懂的話都能聽懂。”
“那是當然，你以為祭司的繼任者是誰都能做的嘛 。”
“就是就是。”
於衡心裏悄悄提起了一口氣，生怕聰明的紅果接著問他為什麼穿過留牛眼睛的光點會燃火。
“啊！火種真的被點燃了！”
不知哪個半獸人的一聲歡呼，順理將注意力拉走，於衡擦擦額角的汗，趕緊拿幹草繼續引火，心裏則鬆了口氣。
這火燃的太是時候了，不然紅果真繼續問了，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東西他也就知道個大概，折射、聚焦等專業詞彙不僅獸人聽不懂，他也一知半解。
殊不知，紅果心裏也偷偷鬆了口氣，他根本沒聽懂於衡說的話！
他腦子都快暈了，比爺爺讓他記得的藥還難，這個於衡太可怕了！
就在這無言的沉默種，兩人都默認對方是聰明人。
而周圍的半獸人不知兩人的心裏，隻知道他們山洞裏好多留牛眼睛呢，都躍躍欲試拿來點燃火種好烤肉呢。
雷火正烤好不少肉，殷勤拿過來，“紅果，給你吃。”
紅果匆匆接過東西就走，他也有好些留牛的眼睛，要不是爺爺非要吃什麼烤肉，他才不會弄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