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於衡從羊角口中套出狼族部落不少信息。

狼族部落的凶殘自不必說,水災之時,狼族部落正好處於低窪處,損失不小,就羊角自己觀察剩餘人數不多。

於衡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這樣也可以大體估量一下雙方戰力。

但羊角不會計數,反反複複隻說不多。

於衡扶額,怪他。

他忘了獸人連熟食和鹽都沒有呢,哪可能會計數,估計連結繩計數都還沒產生。

羊角和同夥回去後第二天就會發動襲擊。

羊角說完這個還算有用的消息後就被關了起來。

首領憂心忡忡,和祭司、棪木他們一塊商量。

祭司帶著紅果,不僅是紅果要照顧他,這種大事最是鍛煉人。

於衡依舊跟著棪木來了,水災之前,他隻想安安穩穩在虎族部落落戶。

虎族部落的人大部分都很和善友好,雖然和很多人也沒怎麼說過話,但也沒有人找自己茬。

大家每天為了吃飽,努力尋找食物。

他帶來的新事物,大家接受能力也很強,不會胡思亂想。

腳上穿草鞋,身上樹葉裙,每天的活也很累,但大家心在一起,勁兒也往一處使。

於衡被這種慢節湊的安逸生活迷了眼,警惕心少了很多。

所以隻想著慢慢融入部落。

水災之後他的想法變了,現在羊池部落的遭遇更是讓他的想法堅定了不少。

他還不能放鬆警惕,也不能放任自己沉迷於安全的溫和的生活環境。

部落不止虎族,虎族部落之外的世界他全然不知。

虎族部落不是封閉的,可以被大水衝走,也可以被別的部落攻擊。

這個世界依然弱肉強食,他必須站起來,腳踏實地站起來。

他要拿到虎族部落的話語權,本來還在思索怎麼做,就遇到了外族覬覦。

看來老天對他還是可以的,起碼機會給了,怎麼用就看他的了。

山洞裏首領和祭司、於衡和棪木,還有紅果和雷火。

“狼族要來襲擊部落一事,你們有什麼想法?”首領語氣沉沉,目光看著自己跛掉的腳,“狼族人不是善茬,虎族部落一旦失守,必定成為他們口下之食。”

眾人攥緊拳頭,不敢想象自己和家人成為別人口中的獸肉。

“我們不能輸!”紅果的左側臉一條一條的傷疤,敷藥後傷口痊愈,疤痕也留了下來。

此刻他眼睛裏的火光都要衝天,整張臉扭曲到會嚇哭小崽子。

“對,不能輸,既然已經提前得知消息,可以提前做好防禦和準備,拚死也要保護部落。”雷火看著紅果,一改往日憨樣,臉上滿是堅定。

紅果被看得不好意思,扭頭看向別處。

“我們可以做一些陷阱,做好幾處陷阱。”棪木提出辦法,“根據羊角所說,他們的人數沒有我們多,我們以逸待勞,對上他們不一定會輸。”

單單從種族來看,狼族和虎族戰力都很強,而他們如此忌憚,無非是被狼族吃人的凶殘嚇到,潛意識裏懼怕失敗的後果。

這都是人之常情,隻要把恐懼打的哭爹喊娘,就不會再害怕。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攻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呢?再說了,不確定對方戰力時,為什麼要正麵對抗?”

於衡目光直直看向首領,然後一頓叭叭。

棪木:“這樣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