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夾竹桃枝條穿過圍欄縫隙,迅速襲向季遲早,他手中正要馭屍反擊。
薑挽手持長劍砍斷,另一隻手擒住偷襲的夾竹桃枝條,感覺它在不斷伸展。
枝丫似觸手一般撐開薑挽的嘴,要探進薑挽的身體裏,卻被她一口咬斷!
她長劍刺向大表哥的腦袋,被他偏頭躲過去,一下子逃得沒了蹤影。
“姐姐!你,你的嘴……”
薑挽嘴裏全是血,嘴唇被枝條上的微毛刮破,走到一旁啐了口血沫。
聲音嘶啞:“打不過就捅我嗓子眼,沒見過這麼不講武德的變態。”
她吞下了夾竹桃的花朵……
“姐姐,我們永遠待在這裏吧。”
二級感染者擁有寄生、感染人類的能力,薑挽不出三個小時,就會淪為被植物操控的三級感染者。
會想方設法汲取人類的大腦和鮮血作為養分,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監獄裏沒有抑製藥。
眼下這個情形,說明光明監獄被封鎖,高位者要展開一次清除行動。
季遲早臉色染上陰霾,捏住薑挽的衣袖,輕聲說:“姐姐,我會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
“我去找人的大腦和鮮血喂養你。”
薑挽敲他腦袋,嚴肅以待道:“你小子最好別有這種歪心思,我沒被寄生。”
她一棵變異白菜怕什麼寄生?
季遲早不信,想起以前看到那些被感染的人,都哭喊著說自己沒有事。
後來都成了調查員的槍下魂。
他眼底有淚,捏著她的衣角不放,笑著說:“嗯,姐姐沒有被寄生。”
薑挽:“……。”
你小子油鹽不進是吧?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
薑挽抹去嘴巴上的血,將季遲早擋在身後,目光如刃一般盯視防爆門。
“我是光明監獄的鄧獄長,一路追蹤感染者到這裏,請打開門讓我們檢測。”
“如果不配合,就隻能對不起了。”
風聲真快,不過幾分鍾就有人知道季遲早被囚禁的住所裏,有感染者入侵。
還在最快時間內趕過來抓人。
她看向身後緊張不安的季遲早,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寬慰,便打開門走出去。
一群身穿工作服,手持盾牌的獄警,持槍對準薑挽,示意她扔掉長劍。
薑挽扔掉長劍,緩緩舉起手。
瞬間被一群獄警包圍。
一副手銬套上手腕,他們搜身以後作勢要帶人走,連基本的檢測程序都不做。
顯而易見,跟米羅達不是一夥人。
“不準用槍指著她!”
季遲早轉動輪椅過來,慍怒道:“ 植物感染者沒有闖進來,我們沒有被寄生。”
獄警湧進去,把他迅速包圍住,端起槍口對準他,警示再出去一步就擊斃。
“放下槍,不準對他無禮。”
季遲早是苗山的主人,父親曾是趕屍會的一員,跟如今警局裏的人很是要好。
他是苗山繼承人,這裏就是他家,一群人占山做監獄就算了,還拿槍指實在過分。
鄧獄長好聲好氣說:“這女人被寄生了,待在這裏非常危險,我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才帶回去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