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門咣當一聲關上。
薑挽人沒追來,他站在門外又不肯離去,幹脆坐進裝甲車假裝啟動車子。
在紅磚平房周圍繞了一圈,在附近停下後,特意走回住所,坐在門檻幹等。
一個小時過去了……
院子毫無動靜,薑挽毫無人性,沒有一個通訊來電,讓他感覺自己不僅被欺騙利用,甚至連喜歡都沒有!
任昱思緒萬千,仿佛被陰雲籠罩一般,感覺心頭下起了雨,連眼角都有些濕潤,一時間悲憤交加。
他再也按捺不住,按響門鈴。
哢噠,門打開了。
薑挽站在他麵前,如被狂風暴雨打濕的花一般落寞,四目相對時,眼睫上的淚珠落下來。
任昱心猛地抽痛,對上迷迷蒙蒙的視線,竟也不自覺紅了眼眶。
他一把扛起薑挽走向後屋。
門砰地一聲關上。
薑挽頭重腳輕,淚珠從眼角滾落,看到黑色皮靴踩過一張假麵人皮,跨過門檻來到後屋。
屋內裝修簡約,有一張白色紗帳公主床,地上鋪有柔軟地白色地毯,昏黃燈光透出些許曖昧。
她感覺天旋地轉,被摔到柔軟的公主床上,看到任昱撕去上衣俯身壓來,急得用手抵住。
“阿昱,我發燒了。”
任昱手撫上薑挽的額頭,冷笑一聲:“挽挽,你又要騙我。”
他一簇異火燎去她身上的衣物,鉗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說喜歡我,我就饒了你。”
薑挽仰起頭眼角有淚,想要凶他幾句,卻發出一聲嬌嚀:“饒……饒了我,騙你是我錯……唔……我不該利用……以後我改……嗚!”
薑挽怒上心頭,可越是扭動身子掙紮,他越撩撥得厲害,惹得她止不住顫栗。
任昱俯首親吻她的脖子,在她耳畔低啞喘息,循循善誘:“說喜歡我。”
薑挽懸在雲端彷徨無助,抓住他的雙臂,帶著哭腔對他嬌斥:“任昱,我真的生氣了!”
“好呀,那就帶著恨意來欺騙和利用,總比沒被喜歡的好。”
任昱用力咬住她的脖子,聽她失控脫口而出的嬌呼,更為猖狂野蠻,仿佛要將她的身體碾碎。
“我好喜歡你。”
“我討厭你。”
他聆聽耳畔細碎地嗚咽,發出暢快低笑:“要一直討厭我。”
……
白色紗帳內。
他將薑挽撈入懷中,捧起殘有淚痕的臉,神色不安:“我……我不該這樣對你。”
薑挽咬住他的脖子,留下一個帶血的牙印:“你既要羞辱我,有什麼好抱歉的。”
任昱將薑挽摟進懷裏,輕捋她細軟的頭發,歎息道:“還有什麼,比不被所愛之人歡喜,冷漠利用欺騙半年更羞辱的?”
“挽挽,我不要你恨我,我要你愛我。”
薑挽緘默半晌,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將毛毯蓋到身上,擠到床畔閉目鬱悶。
這個傻子,就非要一句話才肯安心。
她要是不喜歡,怎麼會一拿到假麵人皮就會找他,難不成腦子有泡啊!
——
次日晌午。
一陣肉香將薑挽從睡夢中喚醒,她支撐起身子,發現衣服已經更換成銀白色的睡衣。
屋外傳來沸水燒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