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小宴也該散了,林閬一直看著青鸞不停的灌著江衍的酒,知道這是太夫人授意的,無非就是借著酒讓兩人圓房。
不過太夫人似乎低估了江衍的定力,回來的路上幾乎是林閬和青鸞一人一個的扶著,進門時說要坐坐,便坐在矮榻上等著茶吃。
最後青鸞出去了他站起來時又四平八穩的,所以他在太夫人麵前演戲就是怕他奶奶崔,這倒是與林閬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到底有些不爽。
兩人洗漱了睡下,幾乎是誰也不理誰了。倒是林閬一直聞到旁邊人的酒味一直睡不著,呆呆的一直望著帳頂到半夜才睡著。
清晨睜眼不見身邊睡的人,夏荷幾人進來伺候她洗漱,春杏看了一眼平平整整的床鋪,不由得歎氣。
林閬則看著自己手上的紅紅的一片,皺著眉道:“夏荷,我手上怎麼還火辣辣的疼?”
夏荷忙放下手中的活,將她手拿起一看,白皙的手上泛著一片紅,像要滴出血一樣,“呀,怎麼還這樣紅啊,這個月銀真是討厭,害得姑娘手燙成這樣。”
江衍正打了簾子進來,聽了這句話他隻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夏荷見他冷著臉進來,嚇壞了,忙朝他屈膝跟著幾人出去了。
他在圈椅上坐下,等人都走完了,才盯著林閬的手道:“我書房裏有上好的燙傷膏,等會兒叫清越給你送來。”
她輕輕的吹著火辣辣的地方,聽他這麼說真要謝他,卻聽見他冷淡淡的說:“她是奴,你是主,她做錯了什麼事你打得罵得,就是別叫多嘴的奴婢挑撥了。我不想我的房中雞飛狗跳的。”
這句話滿嘴說的是主仆關係,但一深思則是滿滿的護短,這幾日估計把他憋壞了。
這幾日父子幾人回來,大夫人才沒時間理睬自己,現在雖生氣江衍這麼說,但是實在不能將他也得罪了。
強撐著笑道:“是,夏荷我會好好懲罰的。”
他抬眼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你沒必要賭氣說這話,我隻是不想......”
“不想房中人爭來爭去嘛......”他話才說了一半便被林閬搶白了,她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和他說:“我不會和任何人爭搶,也不屑和別人爭......至於你的另外兩個女人,她們怎麼做與我無關。”
江衍聽她脾氣那麼衝,兩道劍眉擰成一團,“你是主母,她們怎麼做你和你無關?”
“她們是你的女人,再說了她們又不是阿貓阿狗.......”林閬說出口又後悔,他怎麼可能理解呢,這些人視人命如草芥,更何況是虛無縹緲的人格尊嚴。
兩人正吵著,外麵的小丫鬟來稟:“月姨娘求見主母。”
“不見。”
“不見。”
在拒絕方麵兩人異口同聲,江衍站起身摔袖而去。幾人在外麵聽見兩人的爭吵,聽得有些迷茫,現在就是因為剛才夏荷說了月銀的話讓世子警告姑娘了。
她生氣得很,看著江衍離去的背影,氣得眼淚直流,擦了一把道:“夏荷多嘴,冒犯了月姨娘,去找教習嬤嬤領十個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