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淮輕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很高興。
“很好,我還以為以你的智商,一輩子都醒悟不了呢。”
然後,他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的紅票子。
任瀟也沒在意他的擠兌,畢竟,他說的對。
她接過來錢,回身先去付了車費。
然後,當著三個人的麵,她把找零的三十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她毫無愧色地道:“我身上沒錢,過後我還你。”
陸應淮長眉一挑,“你來我這兒,不會就想借個車費吧。”
“陸老師英明,”任瀟忽然笑得一臉燦爛,“這次我來,是想向您求職的,您缺不缺保鏢?”
保鏢瞬間神色張皇,“你想搶我的職位?”
任瀟無辜地眨巴著大眼睛,“陸老師可是影帝啊,一部片酬上億,多請一個保鏢怎麼了?而且我要不要多,一個月……”
她的聲音頓了頓,“十萬就行。”
保鏢咆哮,“我一個月才八萬!你憑什麼十萬!”
陸應淮長眸半眯,內心驚奇。
怎麼感覺這個隻會圍著傅清揚哭哭啼啼的戀愛腦傻缺,不一樣了?
“任瀟!”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兩輛車停下來,氣勢洶洶的傅清揚,還有江家一家人走了下來。
江心語拉著傅清揚的袖子,一臉楚楚可憐,眼角眉梢卻盡是得意。
每次她當著任瀟的麵和傅清揚親近,任瀟都會委屈得不得了。
江庭首先走到任瀟麵前,厲聲道:“你馬上回醫院,給心語捐腎,你打我們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陳琦紅怒氣衝衝地幫腔,“你不救心語,她就死了!你隻不過少一個腎,換的可是一條命啊。”
江遠喬也附和道:“你在江家生活這麼多年,要知道感恩。”
江言澈:“你要是非要這麼計較,我們給你點錢就是了。”
江和晨:“心語她……”
“閉嘴,狗比。”
任瀟打斷了江和晨的最後發言。
江和晨氣得嗓子都要發炎了,怎麼任瀟總是不讓他說話?
任瀟冷笑道:“別說一個腎,一根頭發換她的命我都不換,你們把她當寶,在我眼裏就是個賤貨,一毛不值。”
江心語的眼圈紅了,委屈巴巴地拉了拉傅清揚,“清揚,姐姐說話也太難聽了。”
傅清揚心如刀割,“任瀟,我真是看錯了你!你沒有同情心嗎?沒有道德嗎?”
任瀟笑了,“你說的這兩樣東西,我都沒有啊。”
一時之間眾人陷入沉寂之中。
“夠了!”陸應淮身邊的女助理看不下去了,她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對任瀟的遭遇感同身受。
“外界不知道,我們是知道的!一開始抱錯孩子就是你們江家不懷好心,當初江心語生下來有病,你們就偷偷把孩子換了。”
“任瀟小姐的親父母為了給江心語治病都快破產了,你們有錢了才把她接回來的。當初扣著任瀟不放,就是為了她能給江心語捐腎。”
“養了江心語十幾年,她走的時候,一句謝謝都不和人家講,火速斷了聯係。”
“就這種蛇蠍心腸,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卑鄙無恥,喪心病狂,天理難容的女人,也真是遺傳了你們江家的本性。”
“你們是怎麼有臉道德綁架任瀟的?”
女助理一頓痛罵。
罵完她不解氣,伸出右手,豎起拇指和食指做出手槍的形狀。
眾目睽睽之下,她對著傅清揚和江家人掃射過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代表月亮,消滅你們。”
傅清揚一臉不可置信。
江家人麵如死灰。
連任瀟都大感意外。
這是他們江家人內部的秘密,她還是係統告訴她的,一個女助理怎麼會知道?
一直冷眼旁觀的陸應淮終於走過來,嘴角勾著慵懶的笑。
“傅清揚,她不是這個意思。”
傅清揚瞬間挺直腰板,“我就知道她是編……”
“她的意思是,崽種,你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