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的臉色瞬間灰白。

他怒吼一聲,攥著拳頭向陸應淮衝了過去。

“你媽才死了!”

陸應淮閃身躲過,笑道:“我媽是死了啊,被你爸氣死的,你要不下去看看?”

傅清揚再度怒吼著出拳。

任瀟一個箭步擋住了他。

“孽畜!吃俺老孫一拳。”

她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把傅清揚掄飛了!

“啊——”

傅清揚在空中發出連綿不絕的慘叫。

他的身影漸漸化成一個黑點,滾落在十米開外的花壇裏。

任瀟揉了揉手腕,心裏也很吃驚。

這武力值增加了十倍,打人就是利索啊!

“清揚哥哥,清揚哥哥!”江心語哭得梨花帶雨,哽咽著追了過去。

江家其他人麵露恐懼之色。

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

任瀟笑眯眯地看向江家幾個人。

“人家說的是真的嗎,兔崽子們?”

江家幾個人眼中閃過一絲心虛,江庭嘴硬道:“那又怎麼了?當初我們沒錢,你家有錢,讓你家出錢幫幫忙怎麼了?”

陳琦紅也連忙道:“你家養心語了,我們也養你了啊!撫養費兩下扯平,至於捐腎,我家也不會虧著你,之後會給你兩千塊的酬勞。”

老大江遠喬憤憤不平,“媽,你好善良,有親情的人怎麼會好意思要這兩千塊?”

老二江言澈也向自己的媽投去欽佩之色。

“是啊,都是一家人,談錢多惡心!可惜有的人太貪!”

老三江和晨聽了女秘書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欲言又止。

任瀟氣笑了。

她懷疑江家人智商有問題。

她的父母為了救治江心語,好好的中產之家都要破產了,在她身上花費了上千萬。

她從小跟著江家人,窮困潦倒,沒吃沒穿。

等到他家發達了,她一毛也沒享受到,他們就把江心語接回來了,各種讓她做小伏低。

而且本來就是他們居心叵測換孩子,現在大言不慚要拿著兩千塊換她的腎,還一副她占了便宜的樣子?

還有羞恥心嗎?

她冷冷地道:“你們就算在這裏把褲衩說破了,我也不捐。”

“你!”

這時候,傅清揚在江心語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臉上扇形圖的三分冷漠,變成了七分冰冷。

“任瀟,你真的要站在陸應淮這邊和我作對嗎?”

任瀟嘖嘖了幾聲,“不然呢?等著你挖我腎救你的綠茶婊,讓你們這對狗男女雙宿雙飛啊?擱這兒演削腎客的救贖呢?”

江心語的眼淚滾滾而下,“清揚,姐姐對我們的誤會好大。”

“我還是死了算了。”

任瀟毫不留情地道:“少一口一個姐姐的,你比我大三天呢,裝什麼嫩。”

江心語的眼圈立刻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