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還沒落下來,任瀟又罵道:“天天就知道哭,福氣都哭沒了, 怪不得短命。”

江心語真想撲上去抓花任瀟的臉,但是礙於人設,加上實在也打不過任瀟,隻能含淚不語。

傅清揚眼裏流露出失望之色,“任瀟,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任瀟:“我不僅是這種人,我還是你爹,傻叉。”

傅清揚發狠道:“如果你不去,我們的婚約就解除。”

之前傅清揚騙任瀟回來,就是拿著婚約要挾。

任瀟一輩子最想的事,就是嫁給他。

隻要他抬出婚約,任瀟一定淚流滿麵地服軟。

嗬,誰叫她那麼愛他,離不開他。

果不其然,任瀟臉上流露出一絲複雜。

傅清揚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就說她最怕的事,果然是不能嫁給他。

任瀟疑惑地道:“我倆還有婚約呢?”

傅清揚一愣,瞬間勃然大怒,“當然,這是小時候,我爸親自定下的!你竟然忘了?”

任瀟轉過頭,問陸應淮:“陸老師,這種口頭婚約沒法律效應吧。”

陸應淮笑了笑,“沒有,如果你願意,就當他是狗亂吠。”

任瀟立刻喜笑顏開,衝傅清揚比了個中指。

“那立馬解除,傻叉。”

傅清揚麵色通紅,“任瀟,就算解除婚約,你也得給心語捐腎。”

任瀟立刻提高了音量,“憑什麼?憑你是個大傻叉嗎?既然你這麼在意江心語,你為什麼不捐?”

傅清揚為了表忠心,曾經也去做過配型,他和江心語也匹配得上。

江心語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

這讓傅清揚更加覺得江心語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覺得任瀟不給這樣的好姐妹捐腎,太惡毒,太自私了。

“你有同情心,你有道德,你倒是給她捐啊,你不過少一個腎,救回來的可是一條命啊。”

任瀟說話越來越大聲,把他們的話綜合了一下,又丟回給了他們。

傅清揚的臉色變了,“不是,我……”

陸應淮低聲對保鏢說了幾句話。

任瀟咄咄逼人:

“你為什麼遲疑不定?難道你隻會慷他人之慨,輪到自己就不舍得了?隻有你的命才是命嗎?”

“你是偽善嗎?你內心陰暗,自私,惡毒,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傅清揚的氣勢弱掉了幾分,他結結巴巴地道:“我不是不想捐,是心語不要……”

江心語趕忙弱弱地開口道:“是啊,清揚哥哥這樣的身份,怎麼能給我捐腎?”

任瀟驚奇地道:“為什麼不能?你不能因為他是高貴的傻叉,你是卑賤的傻叉,就不敢接受他的腎。”

江心語一張臉漲得紫紅。

傅清揚氣得都要昏過去了,“任瀟,你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傻叉?”

“不能,傻叉才是你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