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沒想到南宮鈺竟然這麼輕易地發現了她的目的,她有些惱怒:“那現在你發現了,我也不可能拿你怎麼樣,滿意了嗎?”
看著安若雪滿臉怒氣的模樣,南宮鈺卻不由地笑出了聲:“為什麼看你生氣的模樣,也覺得很可愛?”
安若雪眼神憎恨:“可是我看到你,隻想殺了你,以後的日夜中,我會無時無刻地想辦法殺了你!”
“非要這樣?”南宮鈺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寧可冒著危險殺了我,也不願接受我的彌補?”
“彌補不了!”安若雪突然揚起了另一隻手,那隻手中一把尖銳的簪子,被她當作了利器,朝著南宮鈺的胸口紮去,南宮鈺卻輕易地躲開了,他一把將安若雪的簪子奪過,扔在了地上,然後翻身壓在了安若雪身上。
“新婚之夜,你就是這麼招待你的夫君的?”南宮鈺嘴角的笑意邪魅,他不將安若雪這些小打小鬧放在眼裏,安若雪確實很聰明,可是她的聰明,在他這裏不起作用。
安若雪被南宮鈺壓得無法動彈,她有些惱怒地捶打著南宮鈺,南宮鈺卻分毫未動,他直直地看著安若雪因為羞恥而通紅的臉:“你再動的話,後果自負。”
安若雪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她的眼神裏有一絲震驚,南宮鈺正訝異安若雪突然的安靜,可是背後突然陰影襲來,他猛然起身閃開。
明明有人在外麵守著,寢宮裏怎麼還會有人闖進來?南宮鈺看清楚來人的麵容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絕。
“想過我還會回來嗎?”南宮宸站在南宮鈺的對麵,他冷冷地盯著南宮鈺,這些年南宮鈺一直輔佐他幫助他,最後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這對南宮宸來說,是沉重的打擊。
“想過,放你走的時候就想過了。”南宮鈺道:“你應該知道,答應她的事情,我都會做到。”
這個她,指的便是安若雪,安若雪衝到了南宮宸的身邊:“你怎麼回來了?你的傷應該還沒有好,怎麼能來這裏?”
“傻,你以為本皇子會扔下自己的女人獨自逃生去嗎?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含煙她生了一個男孩。”南宮宸伸手揉揉安若雪的頭發,寵溺地說道,他仿佛依舊是當初那個談笑風生,俊逸明朗的男子。
安若雪的眼眶突然紅了,她不顧南宮鈺還在,不顧一切地撲進了南宮宸的懷裏,看到他笑容,便可以安心,再大的風雨也有了勇氣去麵對,再辛苦的生活,也覺得會幸福。
“哭什麼,傻瓜。”南宮宸看到安若雪居然哭起來,慌了手腳,兩個人完全無視了南宮鈺的存在,南宮鈺看著眼前的一切,眸子裏的火光在燃燒,白也翁曾經交代過他,必須控製自己的情緒,可是現在,看著自己就快要得到的女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哭泣,他想起當年秋兒也是被南宮彥奪走的!
南宮宸正在手忙腳亂地安慰安若雪,卻忽然發覺了南宮鈺的不對勁,他將安若雪護在了身後,警惕地望著南宮鈺,南宮鈺的神情有些古怪,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蔓延。
“不要!”安若雪瘋狂地撲向了南宮宸,抱住了他,而南宮鈺的手,穿透了她柔弱的身子,留下另一個血洞,南宮宸瘋了一般地抱住了她,看著安若雪在懷裏漸漸地冰冷,他崩潰地吼了起來。
……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喚醒了安若雪,安若雪感覺到似乎有陽光投射在臉上,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南宮宸好看的臉出現在了她的眼眸裏,她甜甜地笑道:“沒有呀!”
“還沒有,一身的冷汗。”南宮宸無奈地刮了一下安若雪的鼻頭,安若雪嘟著嘴做了個鬼臉,卻依舊沒有跟南宮宸說起夢中的那個男人,他猙獰恐怖,看著她的眼神,卻充滿溫柔。
這一切,安若雪不知道是真實發生過,還是隻是一個夢,她跟南宮宸提過一次,南宮宸卻否認了,她便再也不想提起。
“皇上,您該上早朝了!”小桂子小心翼翼地前來提醒南宮宸,大玥國的皇上愛妻如命是出了名的,有時候老是耽誤早朝,好在這個皇上英明神武又仁慈,文武百官還真就忍了。
“你羅嗦什麼?”南宮宸瞪了小桂子一眼,那語氣,與安撫安若雪的語氣是截然不同,小桂子委屈地撓撓頭,然後退下了,爾後,南宮宸又扭頭繼續溫柔地對安若雪說道:“乖,好好再睡一會兒。”
“我知道了。”安若雪不滿地嘟囔,老是叫她睡睡睡,都要睡傻了。
南宮宸換上了龍袍,前去上早朝了,然後去了一趟母後那裏,柳月如正在教南宮婉韻繡花,她無奈地看著南宮婉韻繡的那幅鴛鴦戲水:“都要嫁人了,怎麼繡得還是這麼醜?”
“哎呀母後,表哥不嫌棄就好了嘛!”南宮婉韻小聲嘀咕,看到南宮宸來了以後,連忙衝了過去:“皇兄,今天可以去看皇嫂嗎?”
“不能,她還沒有痊愈呢!”南宮宸義正詞嚴地拒絕了,隻見南宮婉韻的小臉頓時就垮了,據說安若雪受到了重傷,失去了大部分記憶,需要靜養,南宮宸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
柳月如對南宮婉韻說道:“你這個傻丫頭,快去找你的表哥玩去吧,母後與你皇兄有事要說。”
“知道了!”南宮婉韻歡喜地離開了,不用繡花真是太好了!
偌大的大殿裏,隻剩下了柳月如與南宮宸,當南宮宸將她接回宮的時候,一切都恍若做夢,他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回再回來這裏,這一次,她卻將劉全留在了宮外,她已經霸占了那個男人許多年了,該把自由還給他了。
劉全走的時候,柳月如知道,自己也許會在這個皇宮裏,一個人,孤獨地了卻此生,但是事到如今,她反而看透了一般,終於明白了太後為何要日夜吃齋念佛,隻是求心中寧靜罷了。
“她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嗎?”柳月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