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般很快逝去,轉眼是一年後,那個怪物的體型已經長得一個二米多高的壯漢般, 薄薄的皮膚包裹著腫脹到變形的肌肉,涎水從舌底流出,通過尖銳牙齒的兩側從嘴角流下,在空中劃過一條 長長的銀白色絲線,幾近扭曲畸形的五官和碩大的腦袋 上長滿了臉和毒瘡那樣貌簡直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如出一轍。
但就是這樣相貌醜陋的怪物卻頻頻獲得太太和先生的關注,甚至於仍待他如嬰兒般在一個床上睡覺。我實在無法想象當那個怪物和先生太太同床共枕時的模樣,這我越加感到不適,但事實就是如此荒誕。
每晚當夜幕降臨時,會太太做完禱告,就把那怪物領到自己的房中像對待正常嬰兒般去親吻它的臉或額頭,隨後耐心地哄它入睡,更讓我震驚的是原本有些的潔癖的先生,竟也對這現狀熟視無睹,放任自己和那樣惡心的生物共處一室,每當早晨醒來,房間內甚至整幢建築內都彌漫著一股腐肉和糞便的惡臭。
很明顯,那氣味是從先生和太太的房間內傳來的,那個怪物在某種程度上或許還不如野獸,起碼像貓貓狗狗的經過馴養後會變得幹淨,把糞便排在砂土中,但那個怪物卻並無這種能力 ,加上太太的縱容家中平均每天都要花大把時間來清理房子內外的排泄物,並噴上氣味濃厚的香水來掩蓋那令人發指的惡臭。由此,包括我在內的幾乎所有人 鬱對那個畸形的怪物抱有特別的恨意。
而很快這恨意就逐漸演變成了對太太行為的驚訝與恐懼。
在那年的聖誕節前夕,所有人心情都很激動, 我我和仆人們提前定製了聖誕樹,在房中所有地方都擺上了小巧玲瓏的掛件,除 了太太的擺滿邪教物品的房間,幾乎無處不洋溢著節日的味道。
而很快,經過一天的忙碌後,平安夜到來,仆人一次又一次地擦拭著地板和玻璃,牆壁以及所有可見的地方, 隨後伴隨著蔬菜和肉類的焦香,一盤盤色澤鮮麗的的佳肴被擺上了餐桌。 人們侍奉在周圍等待晚餐結束,自己也能好好享受私人時間,但事與願違,原本一向守時的先生和太太卻一直遲遲未到,我深感不妙,連忙常上所有人去尋找,我們仔細搜導著但一天所獲。
忽然,一聲嘶啞且渾厚的吼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連忙順著聲音的方向趕去,趕到了太太做禱告和擺放親教物品的房間,房間被上了鎖,平日隻有太太有鑰匙,但我也顧不上這麼多,帶著幾位身材魁梧的壯漢一齊向們那沉重的鐵門撞去,而伴隨著一聲“哢嚓”的一聲,門上的鐵鎖應聲斷裂, 大門被蠻力撞得兩麵大開,我和幾位壯漢踉蹌幾步幾乎要摔倒在地。
終於當我們站穩身開抬頭時,卻看到了如此血腥怪誕的一幕——陰暗的屋子中點滿了散發微光的蠟燭,祭台上一座座麵容凶惡的雕像虹惡狠狠地注視著一切 ,地上的則是一 張畫有五芒星案的血紅色地毯,而地毯上, 則是身披黑色大長袍正在不斷地揮舞短的短刀將那惡心的怪物的皮肉一點割 下的太太 血 液沿刀尖滴落在地板上,太太的表情被黑袍遮擋,隻能 大致從臉型輪廓分辨出來,而一 旁的則是滿被鮮血已經被砍斷四肢並剜去雙眼的怪物,隻剩下如蛆蟲般殘破但仍不停蠕動的軀體被在位於祭台前的十字架上發出陣陣無比淒厲的慘叫。而更令我潰為是與平常溫文爾雅的形象截然相反,正跪坐地上在如野獸般貪婪地在地上大口咀嚼著肉塊的先生。
這和我平日間相處的先生和太太簡直判若兩人。
看見這一幕,我情願相信這是夢境,我巴不得早些從這醜惡怪異的噩夢中醒來,回歸正常的生活,但事實擺在我的麵前,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兩眼一黑幾乎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