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得見,你不用這麼大聲說話,坐在你們中間的我最受罪,耳朵都要聾了。”裴燦皺眉看著柳楓眠,“這主意好又能怎麼樣,他家的生意是他爹在管,他又沒有實權。”
“不,這次的小茶生意必須得做,我得會想辦法說服我爹的。”王不墉打定主意了,就得這麼幹,必須得讓他爹看到他的能力,免得整天說他遊手好閑、花天酒地的,“非常感謝婉清姑娘的建議。”
婉清挑眉,笑道:“無需多謝,隻是這生意做與不做,成與不成就要看王公子你了。”
王不墉樂嗬嗬地說:“這個好說,必須得成。”
裴燦一臉不信地對王不墉說:“咦,就你還做生意?也不知是誰被曾被一小孩騙了銀子,哈哈哈~”
柳楓眠打了一拳裴燦的胳膊,裴燦“哎喲”一聲,然後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打我作甚?”
柳楓眠說:“你別小看了不墉,他聰明著呢,回去找他父親學一學肯定就會了。”
王不墉高傲地笑道:“就是我聰明得很。”
裴燦繼續打擊他,“你這是自欺欺人。”
這幾人的鬥嘴,惹得婉清,和站在一旁的嫿喜掩嘴偷笑。
柳楓眠聽到婉清的笑聲,立馬轉頭看向她,水靈靈的丹鳳眼鑲嵌在鵝蛋般的臉上,彎若新月,媚人心魂。
這時呂瑉澤看向正在打鬧的兩人,說:“生意什麼的,我們今天能不能先別討論?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婉清也該休息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楓眠,你覺得呢?”
“確實,我們該回去,婉清姑娘,今晚多有叨擾。”柳楓眠站起來,雙手抱拳行禮。
裴燦和王不墉見狀,同時站起來,行禮,“告辭。”
呂瑉澤也同樣站起來,“婉清,你好好歇息,我們改日再來。”
“嗯,嫿喜送各位公子下樓。”婉清也站起來,吩咐嫿喜道。
婉清看著幾人出了房門,她剛想關上門,不曾想柳楓眠卻折返回來了,他從懷中拿了一瓶金創藥出來,對婉清說:“這是宮裏禦賜的金創藥,效果極好,姑娘拿著吧。”
“多謝柳公子的好意,隻是小女子受不起,公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說了給你就是給你了,本公子一言九鼎,絕不收回說出去的話或者送出去的東西。”柳楓眠心一橫,一邊小聲地說,一邊抓起婉清的手,把藥瓶放在她手裏之後就走了。
婉清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有點愣神,不得不說,他今晚的舉動確實有點戳到她了。
此時的醉香樓又恢複到了打架之前那熱鬧的樣子,下了樓梯,呂瑉澤就對嫿喜說:“就送到這吧,嫿喜,你上去好好照顧你家姑娘,這段時間一定要多留意傷口。”
嫿喜點頭說道:“好的,呂公子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姑娘的,那我上去了。”
嫿喜轉身,剛好看到柳楓眠從樓上下來,在經過他的時候她微微低頭,卻不曾想他叫住了她。
“你叫嫿喜對吧?”柳楓眠微微側身看著她,問。
嫿喜略有遲疑地回頭看他,隨後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婉清姑娘的婢女,請問柳公子有何事找我?”
“沒什麼,好好照顧你家姑娘,記得傷口隔兩個時辰就換一次藥。”
柳楓眠說完就大步流星地下樓了。
嫿喜看著他的背影懵懵的,這咋又來一個叮囑她了,這明明就是她應該做的事,何須別人吩咐?
不過這個柳公子也是好心,才剛認識婉清姑娘就這麼關心她的傷勢了,他似乎與那些浪蕩子不太一樣。
嫿喜眼珠子一轉,轉身上樓了。
出了醉香樓,裴燦一臉疑惑地問柳楓眠:“楓眠,你剛剛又跑上樓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