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的那種寂靜,是一種荒涼的、毫無生機的死寂。
明明是營業的時間段,大廳的門卻被緊緊鎖住,已經積灰的窗簾也被人拽開,在風中蕩著。血腥味蔓延過來的時候,隻有一株龜背竹搖晃著殘破的葉子,似乎是這裏唯一的活物。
身後傳來蔣青低低的輕笑。
“一樓大廳裏的東西好像都死了哦,你猜會是誰動的手呢,殷副會長?”
“我說……他自己都沒有想藏的意思,你們又何必幫他隱瞞?”
……
次日晨8:00。
“吱——”
9512的房門被打開。
敲門的少年首先是一愣,然後十分忐忑地抿住唇:“額……早上好?”
“……”
門裏的青年直勾勾地盯著他,黑發被床褥蹭的有些淩亂,襯衫扣子少扣了一顆,露出雪白的鎖骨。
【啊啊啊啊啊終於舍得關屏蔽了,雀寶嘴一個~】
【哎呦什麼情況啊你們,昨天下午就開了四個直播!】
【我操我操太勾人了!】
【救命為什麼有屏蔽詞!我想***】
【大早上給我看這些。】
【ying了。】
“……”
雀錢默默屏蔽掉早上才開的直播間,有些心虛地摸著鼻子:“怎怎怎麼了?”
青年朝他露出一個笑容,身上的怨氣仿佛要實質化。
雀錢:“……”
他當即雙手合十,一個90度鞠躬下去:“非常對不起吵到你了沒關係吧!”
“有關係。”
“……”
青年打了個哈欠,淚眼婆娑:“你知道早八對於一個準神有多大的傷害嗎?”
雀錢:“……”
雀錢:“我不知道,但我之前是高中牲。”
薑辰:“這樣啊……”
頓時心情舒暢了呢。
他這才懶洋洋地揮揮手:“有事快放。”
“……”雀錢指向作息表,“上麵有新東西出現。”
青年再度不爽。
“你可以去問問你房間裏的經紀人,而不是在早上八點鍾吵醒我。”
雀錢的表情突然空白:“我房間裏的的經紀人被我殺了。”
“哦?”
“它躲在床底下。”
少年的聲音帶上一絲薄怒。
“哦~”
心情又舒暢了呢。
他們昨天看完房間之後還在這幾層樓裏轉了轉,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雀錢完全忘了有鬼這件事,而後果就是……被忽視的經紀鬼大晚上開始撓他床板兒。
雀錢當即抄起櫃子上的花瓶,把床底下的鬼拖出來咣咣咣拍暈了。
這樣做解氣快速但不完美,因為斬草不除根。
淩晨四點鍾,雀錢的床板兒再度被撓。
少年噙著冷笑,把經紀人拍成了肉泥。
“所以我沒法問它,隻能找你……”
雀錢看著被他吵醒而罵罵咧咧爬出鏡子的白皚,“……的經紀人。”
白皚:“……”
白皚咻的一下就縮回去了。
薑辰皺著眉伸手,把鬼拖出鏡子:“起來了就不要裝死。”
白皚使出全力扒住鏡框:“不裝死我就真死了!”
“死不了,不殺你!”
“嗚嗚嗚不信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