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姐理直氣壯:“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要……欸？！”
她話說了一半，出於好奇，檸檬水小姐轉了個頭。
“那個方向……他好像是奔著NO.1去的。”
檸檬小姐下結論。
誰知葡萄小姐又激動起來:“不會吧不會吧！他們倆有一腿？”
檸檬小姐:“……”
服。
懶得和閨蜜廢話，檸檬小姐開始專心吃瓜。
……
對於那時候的“辰”來說，副本上新，他必定是要打一遍的。
原本是為了替其他玩家試試水看看難度，後來慢慢地成為了習慣——新副本他不刷渾身難受。
登出口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他的旁邊是會員們，以及喜歡他的粉絲們。
他被人簇擁著。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有一些微妙的開心……
“哎，看什麼呢？”
殷極對著他敲了一個響指，“怎麼突然就傻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辰必定不吃虧地損回去，但是這次卻沒有。
副會長順著自家會長的目光看去，鎖定了一個黑衣男人。
然後兩個人就都愣了。
——
“他以前和我提過一兩次你，但談話的內容不能由我來敘述，”殷極頓了頓，“不然你賺大發了。”
“是麼？那我更好奇了。”
蔣青揚起眉毛。
他其實記得那次會麵，雙方最終鬧的很不愉快。
那是他第一次經曆副本，同聯盟一隊一起。
有的時候他會想，他們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怎麼偏偏進的是B級副本裏最難的那個？
那可是聯盟一隊啊，從全球挑出來的高精尖人才，居然差點全軍覆滅。
整整……整整21個人，最後隻剩下年紀最小的他。
那個副本的機製太過殘忍，結尾的時候，他站在一堆堆肉糜中間，連分辨他們是誰都做不到，更何況是收斂屍骨。
從來意氣風發的少年人，第一次崩潰到號啕大哭。
他23歲做臥底解決了一個大案子……案子大到什麼程度呢？他直接被授予了國家一級徽章。
全世界都在議論，說他是新世紀的頂梁柱，A國的光，可是現在呢？
現在，他看著戰友們接連死去，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腦中忽然浮現出聯盟會議裏青年那張俊逸的臉，心髒一陣陣的抽疼。
都是……都是因為他……
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從那往後，那個青年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活下去，直到能殺了他。
可能是老天故意惡心自己，蔣青在樹立這個FIAG的當天就遇見了薑辰。
那個人被所有人簇擁著。
心上壓著的石頭似乎更重了，他顧不得思考，就筆直地朝著那個人走去。
他將他眼底的錯愕盡收眼底，然後神經質地笑了:
“你現在滿意了？”
讓那些忠善純良之人屍骨無存，自己則端坐高堂之上受萬人敬仰。
“0812。”
是這人的服刑編號。
蔣青叫出這個編號之時，看見對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痛意。
竟然讓他覺得有幾分變態的痛快。
他終於決定把那塊石頭狠狠地砸進心髒裏——他雙目血紅，一字一頓地說:
“我會殺了你，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