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卷狗，薑辰不免想到一些事——
還在研究中心的時候。
薑大研究員和新來的蔣助手不合這件事，為整個研究中心周知。
從第一天蔣青報到被開了五槍之後，括弧雖然一槍都沒中括弧，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其他研究員們經常能聽到307辦公室叮鈴哐啷的響聲，跟裝修似的，好不刺激。
後來主任迫不得已提前給蔣青提拔為研究員，特地塞進走廊另一頭的309辦公室，希望這倆可以收斂一點。
還跟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蔣青做了思想工作: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薑辰是研究中心的元老，你這樣鬧下去必定是你先走，不如努力弄業績。”
蔣青撐著下巴，目光落在化驗室的透明玻璃上，很是乖巧的笑了笑:“您說的對。”
“聽我的準沒錯，不要倔……欸？”
主任很納悶，不相信能這麼輕鬆:“你可別騙主任嗷。”
“您說的對，我不能為他丟了工作。”蔣青非常無辜，“我以後會老實的。”
“好好好。”主任麵露喜色:孺子可教也。
這之後薑辰和蔣青似乎真的安分下來了——就算偶爾碰見了對方也權當沒看見的那種安分，看得主任十分欣慰。
可惜好景不長。
主任僅僅享受了一周的安逸，第八天就被圍在辦公室門口的一圈人嚇得菊花一縮。
“不是你們給我守靈呢？！”
主任咆哮。
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們個個眼神幽怨:
“主任，我們睡不著。”
“沒一個人能睡得著。”
“太過分了，根本沒法休息。”
“我都不敢合眼睛……”
主任看著他們眼下出奇一致的烏青，語氣緩和不少:“怎麼了這是？”
眾人齊齊指向走廊盡頭:“就是他們倆！”
主任:“……”
主任差點就跪了:“祖宗，我的兩位祖宗！你們倆又怎麼了？！！”
剛剛才無視對方擦肩而過的兩位研究員:“?”
薑辰本來就對研究中心這群人近乎無感，喝著咖啡步子都不帶停的，徑直拐下樓去。
蔣青還能收斂一點，歪著腦袋問:“怎麼了主任？”
主任看他不像是挑事兒的樣子，就拍拍旁邊的:“對啊，你們怎麼了？”
被拍的研究員勉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然後深吸一口氣:
“他們倆太變態了，居然把預案三全部做完了！”
主任:“……”
主任把手上的一遝文件卷成筒，給這幫人挨個來了一下:
“人! 家! 努! 力! 工! 作! 你! 們! 還! 看! 不! 慣! 了! ”
研究員們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並表示不太服氣:“你自己看看預案內容啊主任！”
“就三天！整整64頁！議題分析實驗預案操作內容最後結論全他媽弄出來了！”
“攏共五萬字！還一直催我們！”
“他們不睡，我們要睡的呀！”
“這麼個壓迫法，得加錢好嗎？！”
“絕對不白幹的啊。”
“……”
主任看了看一臉乖巧的蔣青，又看了看一臉崩潰的眾人。
嗯……
好消息:不打架了。
壞消息:改內卷了。
整件事最後以主任和稀泥結束，他希望蔣青可以勞逸結合。
蔣青很無辜:“那我要是輸了怎麼辦？”
主任:“……”
所以你們還是在打架吧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