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我有著共同的愛好——喜歡看外國電影,這可是我的強項,(別忘了我是編導專業畢業的),他常說他煩透了他的發妻,看起那些又臭又長的港台連續劇就渾身來勁。而他隻中意那些外國電影中動人的受情故事,有時還會帶一些最新電影來與我共享,而我對於那些電影的精彩評論讓他折服,也許這是我吸引他來的重要方麵,他總是不失時機地誇我是個“才女”。
小莉在手術後在醫院住了二十多天就出院回家休養了,不過她原來的單位也已經到閉,所以她也就失業了。……雖然是個壞消息,但至少現在我是養家活口的人,這給我不時湧起的羞恥感帶來些須安慰。她看到我扮女人掙錢那麼辛苦,提出是不是讓他來歌舞廳提我的班,我嚴辭拒絕了。不要說她身體還沒有全部康複,即使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到這種地方來工作。那樣我會感到更加屈辱。……不過我與她說定在歌舞廳幹兩個月,有點錢就離開那裏另想辦法。
自從小莉出院後,我化妝的事就交給她了,到底是表演係的功底紮實,她的手法相當高明,也使我比自己拾綴漂亮多了。
小莉確實體貼,我有時回家得比較晚,很累,倒在床上就睡,當我第二天醒來時,發現下麵涼颼颼的,一看,是小莉把我下麵的幾條小內褲脫去了,還睡在一邊撲哧哧地笑,說:“我可不想把它壓壞了,我還指望它幫我們生個小小華哪!”我被她的話弄得興奮起來,翻身壓住她:“不,我要一個小小莉,我可不想他以後像我。”……在她的身上,我加倍小必,輕柔地對待小莉,怕弄痛了她的傷口,小莉卻不領情,笑著挪喩道:“你當女人久了,動作也像個女人啦?”我被她說得滿麵通紅,她接著說:“……不過,……我喜歡。”
我在歌舞廳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說起歌舞廳,不用我多說你也該知道的,許多酸甜苦辣都嚐過,也有不少尷尬時光。做得時間長了,一來二去,除了楊老板外,我也有了幾個熟客。
一個常光顧我的是一個港商,五十多歲了,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他對我的許諾最多,也最誘人,一會說要幫我移居到香港去,一會又說幫我在深圳買套房子,我當然知道他的真正想法。但按小可地教導,如果他在我身上什麼也得不到,他也會對我失去耐心,所以我也不時會給他些甜頭。他常常要求我坐在他的腿上,用他那雙肥手拍弄我的的大腿和臀部,還假裝不經意地觸弄我的“乳房”好在那位香港歌星的乳罩手感非常逼真,沒給他摸出破綻,也許這也是我該付出的,不是說嗎: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嗎?
他是我最煩的一個了,看在他出手確實大方的份上,我還隻得忍耐,但我在心裏罵死他個老色鬼。……他經常提出些無理要求,好在小可當初教我的辦法起了點作用,當他頭腦發熱時我就提出上廁所,晾他個二十分鍾半小時,讓他冷卻下來。而且永遠在包裏帶上衛生棉,不時拿出來亮亮。(小可還告訴我在下麵一直墊上一粘塊有紅墨水的,但我實在幹不出來)
還有一個常客是個當地的一個“處長”我一直不知他姓什麼,他說話都很注意,決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處長”還是我從別人嘴裏聽來的,他光顧我的原因是他是個球迷,恰好我也是,我經常與他探討中外各種各樣的比賽,說得他一愣一愣的,直歎自己工作太忙,許多比賽都沒時間看。他的另一個特點是不當堂付錢,總是簽單,給的小費也不少,也是記在賬上,但從不會超過一星期,就會有人把賬結了,櫃上把應得的小費轉給我。
我在歌舞廳也漸漸出名,都知道花港歌舞廳有個漂亮的才女坐台,幹了一個月後,我就已經不用在大堂等客了,有時預約晚了還排不上號。
一天傍晚,我化好妝穿了裙子準備去上班,一開門,恰好與準備敲門的房東大媽撞個滿懷,我現出一臉尷尬,連忙把她讓了進來,小莉見了,趕緊過來招呼,我退到一邊,頭腦中迅速地轉著如何她搪塞過去。
房東大媽走進門,在小莉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卻一直都沒離開我。
她終於開口了:“你是……小……華?”
畢竟是見麵太多了,雖然不太確定,但她還是認出了我,多半是因為她知道我們在廣州幾乎沒有一個熟人,一般不會有其他人的。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小莉也一時想不出什麼合情合理的理由,直恨我沒有預先想好相理由。
最後還是房東大媽開口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是個女的啊!”她的話令我大驚,原來我不用再解釋了,可她接下來的話沒讓我背過氣去。……她接著說:“怪不得你們剛住進來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兩個人都是白白淨淨的,怎麼後怎麼不像夫妻,到像是對姐妹,原來你真是女扮男妝啊!”
“????!”
我聽了他的話,真是有點悲從心來:我反而不像個男人了,成了個女扮男妝者。小莉在一旁偷偷笑了一陣,看到我的吃驚樣,趕緊過來解圍:“對!對!對!我們是姐妹。”我也隻好哼哼嗬嗬應付了事。
小莉又順杆爬,接著解釋:“我們在廣州人生地不熟,兩個女孩子在外麵怕遇到色狼,於是就假扮夫妻,實在對不起大媽您。”
大媽回答道:“原來是這樣啊……哪麼你……是妹子吧?”她轉向我問。
到了這種田地我還能說什麼?我隻好做一陣小莉的妹妹了:“是!是!是。”
“不過妹子,我們這段一直是治安模範區,你以後別再穿男人衣服了,這樣被別人看到又要說三道四的,況且你又沒胡子,扮得也不象。”大媽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
我一時語塞,還是小莉解了圍:“好的好的,以後讓她不穿男裝就是了。”
大媽接過小莉遞過來的房租費走了出去。
小莉關上門,見我一臉苦相,對我說:“也好,你以後也不必再男裝女裝換來換去的了。”
這到好,我在歌舞廳扮女人伺候男人,在家還要當女人,而且是小莉的“妹子”!這叫什麼事?
不過從那一天起,我即使在家,也不得不穿著女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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