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大師兄的血。”
“不過放心,大師兄可死不了。”
察覺到良玉瑾的意圖,玄琤猛然想掙脫,卻被一雙手按在榻上,那種靈草的香氣驅散了縈繞鼻尖的血腥味。
玄琤雙手手腕被隻手抓住,按在頭頂,鋪的軟和的床榻深陷下去,玄琤掙脫不開,腰上綁緊的衣帶被扯得鬆散。
良玉瑾見此情此景,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玄琤很像,很像害死他母妃的人。
那種豔麗,那種純良偽裝下的陰狠,他可忘不了自己還在離國時。
那個女人就是這般讓他父皇親手賜死自己母妃。
還好,自己被雲夔門選中,若是再留在那處,怕是自己會擔上弑父篡位的罪名。
雖然他現在也想這樣做。
無論玄琤如何掙紮,也掙脫不開,他暗罵,為何這種事情偏偏要發生在他身上。刀刃劃開了玄琤的手臂,鮮血流出浸濕白色裏衣。
疼得他齜牙咧嘴,偏偏那劍鋒利,恰巧擺在自己手臂旁。
良玉瑾最終還是停下了。
玄琤不是那女人,隻是相像而已,就算他是花瓶,自己也不該如此。
他起身,看著捂著自己手臂的玄琤,收回劍。
玄琤看出良玉瑾早已沒了殺意,方才被仇恨覆蓋的眼眸早已清晰。
良玉瑾在桌上放下一瓷瓶。
“你是蠱,我想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這是隱藏氣息的藥。”
玄琤不信良玉瑾這麼好心,仍舊盯著他。
良玉瑾聳肩。
“這次,不害你。”
“離江匪琢和南宮庭遠些,離開這裏。”
玄琤承認良玉瑾說的正確,一個偏執矛盾,一個身上的殺伐氣怎樣也洗不淨。
這樣看來單純的居然是祁文聿。
玄琤幹笑,收起桌上的瓷瓶。
“我離開這裏,又該去何處,棲山?”
良玉瑾瞥向玄琤,“你想早點被黑龍找到的話,你便去棲山。”
“去離國。”
說罷將自己身上的玉牌摘下,扔給玄琤。
“拿著我的玉牌,自會有人接待你。”
玄琤隻是想著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幫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良玉瑾知道玄琤疑心重,淡淡開口,“算是道歉。”
玄琤無語,不管他讓自己去離國是好是壞,總比待在雲夔門附近好。
“那我該怎麼去?”
良玉瑾掐訣,陣法即現。
眩暈的白光後,便已在皇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