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和六皇子見狀,忙順勢向德昭帝跪下。
“兒子們不清楚表哥做了何事,母妃更不會知道。若表哥有妄為之處,還請父皇恕母妃和兒臣們不知情之罪,請父皇直接問表兄。”
急於將自己摘出,靜妃和蒼勁、蒼北都沒有留意到,此刻在皇後、德妃、淑妃的目光裏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譏諷和嘲弄。
皇後朝旁邊的心腹宮人暗示了一眼,有眼力的宮人迅速帶著一眾秀女離開正殿,前去偏殿。
歐陽燕早已經被德昭帝的問話給嚇懵了,正想要順勢跟在一眾貴女身後溜走,卻被皇後派人攔下。
皇後先看了看德昭帝,又朝靜妃、五皇子、六皇子看了一眼,接著又掃了一眼歐陽燕,插話道:
“皇上,臣妾也是一頭霧水,不清楚皇上何出此言?發生了何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今兒皇上和四位皇兒選秀是大喜的日子,皇上與其同靜妃、五皇子、六皇子置氣,倒不如先將歐陽七公子叫來問個明白?”
德昭帝的麵色這才稍微緩了緩,“皇後此言甚是!來人,傳聯口諭,讓歐陽澄溪即刻進宮來見聯!”
宮人立刻領命前去傳旨。德昭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靜妃:“愛妃平身吧,聯並無怪你之意。”
“臣妾謝皇上。”靜妃這才叩了個頭,站起來重新坐下。
德昭帝又看向五皇子、六皇子,“不知者不為罪,你們也起來吧。”
五皇子、六皇子便也順勢站了起來。
歐陽澄溪仿佛也早已經算到了一般,還沒有等到傳旨的宮人抵達別院,他就掐著時間,率先騎馬往皇宮的方向行去。
“主子,皇上會不會拿您問罪?要不屬下去叫人埋伏在宮外,先做好準備,萬一主子要是遇險,屬下拚死也要帶走主子!”流影緊跟在身後。
歐陽澄溪白了他一眼,“閉嘴吧!你何時見本公子懼過?那老頭兒隻不過是見我偷換了人,損了他的威嚴,特地要做出一副虛張聲勢的樣子給人看的!至於殺我,哼,隻怕他還真舍不得!”
“主子,按理說隻要咱們瞞得死死的,皇帝老兒也不能知道咱們把十一小姐給換了,主子您為何在換十一小姐時,要露出那些破綻來?”流影不解。
歐陽澄溪又白了他一眼,對於這個心腹隱衛,他倒也沒想瞞著,“如果我不故意露出破綻讓皇帝老頭兒察覺,難道要讓十一妹從此隱姓埋名,頂著別人的身份生活?”
流影這才隱隱明白過來。
“我手中有籌碼,不用擔心,你待會兒就在宮門外等我。”歐陽澄溪說。
歐陽澄溪和流影剛好走在半路上時,就和前來傳旨的宮人會合了。
宮人見此,隻簡單說了德昭帝的口諭,便伴著歐陽澄溪一同進宮,直接帶著歐陽澄溪去了選秀的儲秀宮。
“皇上,草民是來向您請罪的!”
歐陽澄溪一進大殿,就主動向德昭帝跪下認罪。因為他在朝中並沒有任何官職,所以自稱“草民”。
“哦?你何罪之有?說來給聯聽聽!”德昭帝假裝不知。
歐陽澄溪收起他素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認認真真地向德昭帝磕了三個頭,這才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