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也是風雲詭變。麵對二姑母靜妃和五皇子、六皇子的奪嫡之心,我保持了緘默。
不僅如此,為了避免遺禍家族,我大幅度削減了對他們的供給,以免他們拿著多餘的錢財去置辦兵器、豢養私兵、謀反圖位。
要知道,在多數時候,麵對權利和錢財之誘,人性的表現總是貪婪的,得到了還想再要,對這一點,我自認為看得很透徹,也從不抱期翼,從不存僥幸之心。
所以,在皇子爭儲中,五皇子和六皇子沒有歐陽家族的支持,很快就被踢出了局。三皇子蒼北雖然有德昭帝和太師府撐腰,但到底沒有鬥得過大皇子蒼舒。
最後,蒼舒坐上了太子之位。
太子的外祖家是宋夏朝的另一個超級大世家——諸葛家族。
諸葛家主和我恩師諸葛山長都是睿智的人,為了避免德昭帝的猜疑和忌憚,也沒有打算與皇後和東宮有過多牽扯。
太子籠絡朝臣、培植勢力、蓄養暗衛都要用錢,當他從諸葛家族拿錢的願望落空之後,竟把主意打到了顧錦行的身上。這豈能容忍!
彼此,我尚不清楚自己對顧錦行的心意。
我已有妻,我的妻子是秦國公府的女兒秦嫵蘭。我和秦嫵蘭是聖旨賜婚。但是我並不喜她,我隻是迫於聖旨娶了她。
而且我從未忘記,當年正是秦國公害了我的大伯歐陽景天,也是我那位好姨母,秦國公夫人王蓮害了我的母親。
這些事,秦國公府的人自以為隱秘,無人知曉,可我手中的暗樓又有什麼消息查不出來!
和秦嫵蘭奉旨成親之後,我始終冷淡她,從未與她圓房,更不曾給過她半點尊重,因為我要報複秦國公和秦國公夫人加諸於我大伯和母親的傷害。
是的,人這輩子,有的傷痛是永遠不可能忘卻的,有些仇恨是永遠不可能和解的。
可是對於顧錦行,我隻想著要維護她,不讓她被傷害。所以,當東宮對顧錦行出手時,我也對諸葛家族以及東宮名下的產業出手了。
盡管我的心腹都說我太衝動,可是有暗樓在手,我何懼諸葛家。在我的打壓下,諸葛家旗下的生意陸續崩潰。諸葛家頂不住壓力,隻得向皇後和東宮施壓。
太子隻好被迫對顧錦行放手,此後也不敢再輕易向她出手。當然,那小丫頭並不知道我為她做的這些。我也沒有想過要讓她知道。
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了商翟對她的情意,我的心突然有了一種疼痛的感覺。一種異常的疼痛,讓我有些喘不上氣,讓我感覺有些撕心裂肺。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喜歡她的,不同於喜歡妹妹的那種喜歡;原來我是在乎她的!這個小丫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裏。
顧錦行,你已經在我的心裏生了根,我再也沒法把你拔出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