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那小妮子可能確實對腦殘哥有幾分好感,見張小麗威脅他,立即打圓場岔開話題,“好啦好啦!你們不要再貧了,咱們先到河邊釣魚吧,到了中午魚兒休息,那就再也不好釣了。”
我們這才一起朝著河邊走去。
“魚兒也會睡午覺嗎?”黃小偉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呢?”好像對此事頗感興趣。
王美一伸舌頭扮個鬼臉,微怒道,“你這土包子真是土過了頭,人家不過是隨便打個比喻而已,你幹嘛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呢?”
黃小偉受了委屈,嘀咕著,“你這比喻也太不切實際,魚兒怎麼會......”
“住口!”王美捂住雙耳大吼一聲,“你再敢說話,我以後再不理你了。”
我靠,那小妮子突發一下“獅吼功”,險些沒震破我的小心髒,看來以後誰娶了她,隨時得注意生命安全。
黃小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叫嚇了一跳,連連賠著不是,“不敢了不敢了,你千萬別生氣。”
生怕把王美那小妮子得罪了。
看著黃小偉那窩囊的模樣,再看看王美那凶巴巴的表情,我開始為腦殘哥打抱不平,“麻煩王大小姐以後發獅吼功時先通知一聲,到時若不小心將我們的耳朵震聾了,當心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我的小幽默,竟然立即引發全場共鳴,張小麗聽後首先哈哈笑了起來,王美自己也忍不住發了笑。
想起小時候的我們,那才真叫一個天真無邪,嬉笑怒罵,全憑一時性起,事後更不記仇。
我們四人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了河邊。
我這才看清,除了張小麗拿著兩根魚竿外,我們三人都是空著兩手,我立即想起一件重要的大事來,“糟糕,咱們還沒準備魚餌呢?”
看我一臉的著急,王美嘿嘿一笑,“你放心吧,早準備著呢,昨天我就命令黃小偉捉了一瓶蚯蚓。”
她的話一說完,黃小偉立即從褲兜裏掏出一個裝感冒藥的塑膠藥瓶,裏邊裝著滿滿一瓶地龍。
我對王美那小妮子始終看不順眼,一見黃小偉手中那瓶魚餌,趁機打趣道,“喲!你居然還命令黃小偉做事,他一定很聽你話吧?”
王美臉上一紅,狠狠翻了我一眼,侃侃說道,“關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母老虎大發雄威,我當然不敢過分激怒,隻得笑嘻嘻地避開她凶悍的目光。
走不多久,我們已來到一條河水清澈見底的大河邊上。
這條大河起源於金佛山腳下,經金山鎮注入貴州,最終流進沅江彙合,河中魚兒甚多。
張小麗將兩根收縮式魚竿放長出來,隨遞了一根給我。
我雖然非常喜歡釣魚,但今有佳人陪伴,我此行隻衝佳人而來,並非釣魚,所以一指黃小偉,“還是給小偉釣吧,這活兒我可沒學會。”
張小麗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真是個笨蛋。”隨將魚竿遞給了黃小偉。
黃小偉見我受了打擊,忍不住哈哈一笑。
哪料張小麗忽然罵道,“笑個狗屁!”
黃小偉被來個當頭悶棒,委屈起來,“這世道做人真難,做好人更難啊!”
我心忖,“這娘們啥意思?不就是沒接你魚竿麼,怎麼就發飆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張小麗將一條蚯蚓掛在了魚鉤上,隨又遞到黃小偉嘴邊。
黃小偉大吃一驚,立即舉雙手投降,“大小姐你饒了我吧,我從來沒有吃過蚯蚓,我怕翻胃。”
張小麗一板臉,“你想吃,我還不給你吃呢?笨蛋,我是要你吐一口唾沫在蚯蚓上。”
釣魚的時候,在魚餌上麵噴一口唾沫星子,魚兒很容易上鉤,這好像是自古就流傳下來的土方法,真不知是誰發明的這門玄學謬論。
黃小偉如釋重負,對著蚯蚓噴了一口唾沫,隨又非常好奇地發了問,“請問,你為何自己不吐非要我吐呢?難不成你肚中沒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