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總算來了,這可等的我花兒都謝了。”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蹲在咖啡廳門口,俊朗的臉笑的像一朵菊花,直直湊到一位青年麵前。
遠山默看見他臉上浮誇的墨鏡,反諷道:“現在不做詛咒師,是改行做算命瞎子了?”
男人也不生氣,舔著臉跟在少年後麵,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兜裏,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
“大老板生氣啦?小的要不要給你逗個樂。”
“有這時間貧嘴不如想想怎麼脫身。”遠山默相當不美觀的翻了個白眼,也顧不得維持自己的形象。
“那老板要不要包養我啊,器大活好,隨叫隨到。”一川海寺戴著墨鏡,但法日混血的優越骨相還是吸引了咖啡廳裏不少女孩的目光。
他浪蕩的笑著,向前彎腰,在遠山默耳邊吹了口氣。
“啪。”
一隻手毫不留情的將他的臉蛋推開,發出響亮的聲音,遠山默揉著被熱氣烘的泛紅的耳朵,狠狠地瞪了某個不知羞的家夥一眼。
夠辣。
一川海寺吹了聲口哨,浮誇的捂住自己被拍的泛紅的臉頰,嘴裏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下手真重。”
他們在一個角落落座,一川海寺自來熟的擠到遠山默那一邊,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委屈的蜷縮在低矮的桌下。
“你到一邊去。”遠山默皺了皺眉,毫不留情的對著男人說道“別在這邊礙眼。”
“別啊,老板。”男人鬼鬼祟祟的湊到遠山默耳邊,低聲說著悄悄話“沒有老板保護我,我可是很危險的。”
而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個猥瑣男想對一個清純男高欲行不軌。
“客人,可以點菜了。”
就在一川海寺試圖再吹一口氣到自己老板的耳朵上的時候,一道聲音在桌邊響起。
金發的服務員臉上帶著淺笑,手中的本子被修長的手掌攥的扭曲,語氣卻依然溫柔而親切。
“而且請克製自己的行為。”
剛才這種場麵真的很有讓他拿出手銬,把對方銬在桌上的衝動。
降穀零在心裏默默的想道。
嘖,這個服務員身上怎麼一股條子味。
一川海寺挑剔的打量了幾眼這個服務員,態度顯而易見的變差“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是不是啊,老板。”
他嬌柔造作的捂住自己的臉頰,身體像麵條一樣不斷扭動。
“不用理會他。”遠山默合理無視了和五條悟有些微妙相似的一川海寺,態度溫和的對降穀零說道:
“兩份招牌三明治,一杯冰美式,一杯卡布奇諾。”
“好的。”有著深色皮膚的服務員在本子上記著,隨後將紙從上麵撕下來放在桌上“請稍等。”
遠山默接過紙條,發現在其背後寫著一行字:如果需要幫助,可以隨時叫我。
噗嗤。
“大老板在看什麼呢?”一川海寺捕捉到他的笑意,毫不見外的把腦袋湊了過去,不出所料的嚷嚷起來“這個服務員真是多管閑事。”
“別鬧了,不是在電話裏說的很好聽嗎?現在怎麼不繼續說了。”遠山默收斂笑意,難言的壓迫感從他的周圍散發開來,他直直的和男人對視。
“沒什麼意思啊,隻是給大老板提個醒,免得踩到坑了。”一川海寺依舊是散漫的語氣,顯得他說的提醒尤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