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蘿在施放心目中的形象又偉岸了一些......

閻蘿看著蹲在地上吃著窩窩頭的施放,拍拍身邊的花壇,輕笑道:“坐這邊,一起吃。”

仰望著閻蘿的施放連連揮手:“不可,我是下人,怎麼能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飯呢。”

閻蘿有些慍怒:“誰說你是下人了,雖然是簽了賣身契,但那隻是對你們的暫時約束而已,我一直把芍藥和你們兄妹都當做朋友。”

朋友?這個詞好陌生。

“那你呢,如果也當我是朋友,就來這邊坐。”

施放的身體很誠實,緩緩的坐在了閻蘿身邊。

閻蘿大口的啃著窩窩頭,嘴角笑意外露。

施放吐槽道:“一連都去了好幾家了,一個像樣的都沒有。”

閻蘿看著施放喪氣的表情,笑靨如花:“不到最後一刻,別放棄,你還在長身體,這個窩窩頭給你,多吃點。”

戎朔看著坐在寺廟門口花壇將自己手中僅剩的一個窩窩頭分給施放的閻蘿,心頭一酸。

很想過去擁住她,然後帶她去吃最好的,她想要什麼都給她。

但是他不能,不能妨礙她以自己的方式成長。

戎朔知道她從來都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尤其是那件事情過後,她真的堅毅了很多,也變得有主見。

一陣操練的聲音,引起了閻蘿的注意力。

“咦?”閻羅興奮地拍著施放地肩膀:“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嘴中還塞著窩窩頭的施放,說不出話,眼中閃著驚喜之色,猛點著頭。

兩人急忙起身循著聲音的方向找去,拐進了一處巷子裏之後,終於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駐足在一處破落的院落門口,木質的牌匾上刻著同福武行四個大字,樸實無華。

院落之中幾名武生目光齊齊的看向手裏還握著半個窩窩頭的閻蘿,咽了咽口水,紛紛停下了動作。

手持戒尺的老者也緩緩轉過身來,同時還不忘訓誡:“你看你們饞的,不準停,繼續練。”

閻蘿欣喜不已,這倒是有點符合她心目中真正的武行的形象,它傳業解惑,欣欣向榮,振奮人心。

這一次,她沒有再聲情並茂的演繹。

而是真摯的問出了那句重複了很久,都沒有得到回應的問題。

“您好,請問這裏招武生嗎?”

呂不悔一臉興奮,熱情的回答:“招的。”

“請問報名費多少銀兩?”

終於來新人學藝了,還收什麼學費啊,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這種樂於授武的樂趣。

克製興奮道:“等到你二人學業有成之時,收十兩銀子,可否?”

閻蘿一臉認真道:“老師傅,萬一我們學業有成,跑了咋辦?”

呂不悔撫著胡須,爽朗大笑:“那就怪老朽識人不明。”

“怎麼稱呼你呀,老師傅?”

“姓呂。”

“呂師傅,我還有個問題。”

“但說無妨。”

“刀槍劍戟可教?”

“可教。”呂不悔堅定的回答。

“斧鉞刀叉可教?”

呂不悔看穿了閻蘿的小心思,點點頭,麵露為難的說:“十八般冷兵我都可教,隻是....”

閻蘿秀眉微蹙:“隻是什麼?”

呂不悔輕歎了口氣:“沒落了,沒有這些兵器了,目前的條件隻能教刀槍劍棒。”

閻蘿眼底期待的光,暗淡了下來。

終於找到一家符合心中期望的武行,可奈何沒有她期待的那些兵器。

她深諳言傳不如身教的道理,有些喪氣,既然沒有自己想要的,那隻能放棄了。

真的,真的很可惜。

呂不悔似是察覺了什麼,高聲道:“門外的小友,既然都來了,何不進來呢?來者皆是客。”

在閻蘿的注視下,兩名身著粗布麻衣的壯漢,從門外走了進來,也許是經常在外麵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