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的身上沒有致命傷,隻是失血過多,加上身體的疲倦,才暈了過去,
要好好休養幾日,不可勞累,有助於傷口的愈合。”
戎朔眼底的擔憂漸散,撫摸著閻蘿的臉頰:“本王知道了,清風,吩咐下去,全軍紮營。”
三殿下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來:“她怎麼樣了?”
“需要休息幾日。”
三殿下懊惱道:“都怪我,那日非要拉你出去,才。。。。。”
戎朔打斷了他:“不必自責,有派人去查這夥人的來曆嗎?”
“清風去了。”
三殿下喃喃道:“她本不該受傷的。”
密林最深處。
閻晚晚手持長槍直指卜棄的鼻尖,卜棄跪在地上,眼神裏充滿了迷茫。
閻晚晚的眼中壓製著一股怒火,聲音中透露著風雨欲來的氣勢。
“說,你到底是誰的人。”
卜棄拍著胸脯,堅定道:“將軍,我跟了你十年,我對你的忠心天地,日月都可明鑒。”
閻晚晚手中的槍又近了一寸:“是誰讓你私自傳信給大小姐?”
“是,屬下心係侯爺安危自作主張。”
閻晚晚的長槍輕點在卜棄的鼻尖,鮮血滴答滴答。
“以我十年對你的了解,你絕對不是擅自主張的人,若是你說出是誰教唆你的,念你被人蒙蔽,初犯,可饒你一命。”
卜棄臉色蒼白,緊緊抿著起皮的嘴唇。
閻晚晚收回長槍,蹲在地上,平視著卜棄的眼睛,認真道:“
你也算是看著閻蘿長大的,她才十幾歲,還是個孩子,雖然我有教她習武,但那也隻是皮毛,僅此於自保,
我們在外征戰了幾十載,就算遇到危機,憑著多年的經驗,逃命綽綽有餘,可是她呢?
她從未出過閨閣,你有為她著想過嗎?若她平安無事,以後相見,她還會喚你一聲叔叔。”
卜棄雙臂無力的垂下,眼中噙著淚水,閻晚晚說的這些他都沒有想過。
是啊 ,閻蘿還是個孩子,她獨自一人出來了,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何談拯救別人?
卜棄抬眸,對上閻晚晚的眼睛,聲音裏充滿了悔意:“對不起,將軍。”
閻晚晚聲音淡沉道:“是誰?”
“是夫人。”
閻晚晚在聽到夫人二字時,表情逐漸僵硬,臉頰上的肌肉隱隱抽動。
原本他以為他的家和別人不同,現在想來並無任何不同。
閻晚晚想不通,家裏隻有孟婷一個女人,給閻清月的一直都比閻蘿多。
他的心裏對閻蘿從始至終都是虧欠的,卻從來沒有彌補過。
孟婷為什麼還要除掉閻蘿。
卜棄繼續道:“夫人說,侯爺這幾年一直保持中立,朝廷之中沒有真心的友人,
大小姐,近年來,學有小成,性子跳脫,如男子一般,若侯爺遇到危險了,一定要傳書給小姐,
她必能助侯爺逢凶化吉。”
閻晚晚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眼底的霜芒讓人不寒而栗。
他扶起卜棄,畢竟他是被孟婷蒙蔽的,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
“去處理一下傷口,告訴將士們停止休整,全力尋找大小姐。”
卜棄不可置信,將軍竟然沒有罰他,心裏滿是感激,雙手抱拳在胸道:“謝將軍,屬下領命。”
閻晚晚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