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晚晚細細想來,孟婷和卜棄說的話,她怎麼知道自己會出事?
這一切,定是孟婷設計好的。
她提前給卜棄洗腦,卜棄才會下意識的給閻蘿送信。
不然以卜棄的性子,十多年了,不可能偏錯在了這次。
閻晚晚咬牙切齒道,孟婷,本侯絕不會饒你。
遠在千裏之外的孟婷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秀琴抓回來了嗎?”
家魚惴惴不安道:“小人辦事不力,請夫人饒小人一命。”
孟婷震怒:“廢物,廢物一群,她現在人在哪裏?”
“在,在戰王府。”
孟婷癱坐在椅子上,她隱隱感覺計劃可能又要失敗,現在隻能向上天祈禱,煙霞閣的刺客先找到閻蘿,然後殺了她。
“來人,把這個廢物拖出去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叫所有人來看,這就是辦事不力的下場,然後丟進柴房自生自滅。”
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閃即逝的兩道身影。
碧秀和施放一前一後回到海棠院。
巧兒焦急的問道:“有芍藥的消息嗎?”
“沒有芍藥的消息,但是聽孟婷的話,似乎芍藥並沒有出府,出去送信的人是秀琴,她現在在戰王府。”
巧兒一臉擔憂道:“那她一定是被孟婷關起來了,我們得去找她。”
“我們兵分三路去找,隱秘點,別被發現了,日落之時不管有沒有找到,都在這裏彙合。”
巧兒,施放點頭,各自離去 。
碧秀無視腰間沁濕衣衫的血跡,似乎不知疼痛,朝著兩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四十二。”
“四十三。”
長椅上的家魚,斑駁的血跡挾裹著破損的衣裳,露出片片爛肉,看的周圍一眾人觸目驚心。
在他們內心深處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隨著杖數不斷增加,家魚從最初的哀嚎慘叫,到無力的呻吟,最後暈死過去。
直到最後一杖,他的氣息已近虛無。
柴房破舊的門被打開了,許久未見陽光的芍藥,覺得刺眼,下意識的抬手遮擋。
伴隨家魚落地的沉重聲響起,門也在此刻再次關閉。
芍藥憑借著柴房昏暗的光,看出來,丟在她麵前的是個渾身是血的人。
芍藥上前探著家魚的鼻息,喃喃道:“還沒死,怎麼會傷成這樣。”
芍藥顧不得男女有別,撕開了他破損的衣裳。
柴房的條件簡陋,外麵下大雨的時候,裏麵會下小雨。
芍藥平時喝的,就是用之前秀琴帶來的碗接的,還有很多。
為他用去了大半,處理好傷口,又撕下自己算的上幹淨的裏衣邊角給他包紮。
芍藥的手無意間觸碰到他的臉頰,心中暗道不好,怎麼這麼燙?
肯定是受傷太嚴重引起了發燒。
家魚意識沉迷,嘴巴細微的開合,引起了芍藥的注意。
芍藥將耳朵湊了過去,隻聽到模糊的音節:“你說什麼?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冷。”
“你說什麼?大聲點。”
第三次,芍藥終於聽清了,他說他冷。
芍藥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溫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