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件美妙的事喲。”她說,“那時婦女們便可以享受她們的生活了。”原來她的丈夫同登治魏是希望生個孩子的;她呢,卻不。
“你喜歡怎樣的超脫呢?”文達斯羅獰笑著問她。
“我希望我自然地超脫出來。”她說,無論如何,將來是要比現在更台理的,而婦女們不會再給她們的‘天職’累壞了”
“也許她們都要飄飄欲仙了。”督克斯說。
“我實在覺得如果文明是名副其實的話,便應該把肉體的弱點大加排除。”克利福說,拿*不說,這便是很可以不必有的東西。我想,假如我們可以用人工在孩子裏培養孩子,這種東西是要消滅的。”
“不!”奧莉芙叫道:“那也許要給我們更多好玩的東西呢。”
“我想,”本納利夫人帶著一種沉思的樣子說:“假如*這東西消滅了,定會有旁的什麼東西來代替的。嗎啡,也許。整個空氣中浮散著一點嗎啡,那時人人定要覺得了不得的爽快呢。”
“每到星期六,政府便在社會散布些以太,這一來星期天全國人民準快活!”賈克說:“那似乎好得很;但是星期三,我們又怎樣呢?”
“隻要你給忘卻你的肉體,你便快活。”本納利夫人說,“你一想起了你的肉體,你使苦痛。所以,假如文明有點什麼用處的話,它便要幫助我們忘掉肉體,那時候時間便可以優哉遊哉地過去了。”
還要幫助我們把肉體完全除掉呢。”文達斯羅說,“現在正是時候了,人類得開始把分的本性改良了,尤其是肉體方麵人本性。”
“想想看,假如,我們象香煙的煙似地漂浮著,那就妙了!”康妮說。
“那是不會有的事。”督克斯說,“我們的老把戲就要完了;我們的文明就要崩毀了!我們文明正向著無底的井中、深淵中崩毀下去。相信我,將來深淵上唯一的橋梁便是一條‘法樂士’”
“唉呀,將軍,請你不要胡說亂道了!”奧莉英叫道。
“是的,我相信我們的文明是要倒塌了。”愛娃姑母說。
“倒塌了以後要來些什麼呢?”克利福問道。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但是我想總會來些東西的。”老夫人道。
“康妮說,來些象是煙波似的人,奧莉英說,來些超脫的婦女,和瓶子裏養的孩子。達克斯說,‘法樂士’便是渡到將來去的橋梁。我奇怪究竟要來些什麼東西?”克利福說。
“嗬,不要擔心這個!”奧莉蕪說,“但請趕快製造些養孩子的瓶子,而社我們這些可憐的婦女們清靜好了。”
“在將來的時代,也許要來些真正的人。”唐米說:“真正的,有智慧的,健全的男人,和一些健全的可愛的女人!這可不是一個轉變,一個大轉變麼?我信今日的男子並不是真男子,而婦人們並不是婦人。我們隻演著權宜之計的把戲,做著機械的智慧和實驗罷了。將來也許要來一個真男真女的文明。這些真男真女將代替我們這一小群聰明的小醜――隻有七歲孩童的智慧的我們。那一定要比虛無縹緲的人和瓶子裏養的孩子更其奇觀。”
“嗬,男人們如果開始講什麼真正的婦人的話,我不談了。”奧獨笑說。
“當然啊,我們所有的唯一可貴的東西,便是精神。”文達斯羅說。
“精神!”。賈克一邊說,一邊飲著他的威士忌蘇打。
“你以為那樣麼?我呢,我以為最可貴的是肉體的複活!達克斯說,“但是肉體的複活總會到來的,假如我們能把精神上的重載;金錢及其他,推開一些,那時我們便要有接觸的德漠克拉西,是肉體的複活!”她實在一點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是那使她得到安慰,好象其他不知意義的東西有時使人得到安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