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連忙回禮,說道:“方世兄的名字,小弟才真是如雷貫耳,西萊郡第一青年高手的名號,至今無人不服,哪是小弟這點微末實力可比的。”
方大元嗬嗬一笑:“二位賢侄都是人中之龍,就不必謙虛了,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
方家主脈是幺房,因為做為家族支柱的藥師就出自這一房,所以這一房的年齡普遍比其他幾脈更低,方家家主如今也隻有四十歲,比方大元小了十歲。
方興明是真正的名滿全郡,他十五歲突破劍師,二十歲達到劍師巔峰,有望在三年內突破到大劍師境界,可以說是西萊郡最近幾十年來資質最好的人。
相比之下,張凡十六歲成為劍師,比起他來仍然要差一點,不過,方興明倒沒有小看張凡,因為張凡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他做為方家少主,擁有極高的權限,對張凡這個月城第一紈絝知之甚深。所以,他心裏的震驚就更加劇烈了,他前兩個聽方大元把張凡誇得非同一般,他還不以為意,這次過來相見隻不過出於禮數罷了。但一見之下,他立即改變了想法,對張凡真正重視起來。
“凡兄弟此次來郡城,要多逗留一些時間,我們府裏有不少人傲氣得很,以為自己天賦驚人,讓凡兄弟認識認識,也好挫一挫他們的銳氣。”方興明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
張凡苦笑搖頭:“有興明兄在,哪用小弟出來獻醜。你一人足以鎮壓西萊全郡。”
方興明也苦笑起來,說道:“話不能這麼說,主要是那些家夥根本不跟我比啊,我想挫他們的銳氣,他們卻不以為意,這有什麼辦法?”
張凡見他似乎真動了這種心思,他可不想幹這種得罪人,卻沒有半點好處的事,說道:“不瞞興明兄,小弟早就已經定了行程,在郡城休整兩日就會立即出發。我此行在遊曆大乾各地,並不能在這裏多過逗留。”
“這樣麼,那就太遺憾了。”方興明露出失望之色,也就不再提此事,與張凡說起他早年外出遊曆的事情來,倒是讓張凡聽得津津有味。
二人就在方大元這裏用過午飯,方興明才告辭離開。這個時候,張凡也向方大元辭行起來,方大元極力挽留,張凡還是堅決地告辭離開。
方家這種大戶人家水太深,他不願糊裏糊塗地卷入這裏麵的紛爭,早一點抽身離開,這才是正經事。
正當他返回福緣客棧的時候,方府一座精致的院落裏,方興明正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旁,恭敬地說著上午的見聞。
片刻後,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閃,詫異地說道:“你是說,張凡此子已有劍師初期的修為?這還真是奇怪了,以他前幾年的行為看,根本就是個不堪造就的廢材。半年前還因為爭風吃醋,被人打得重傷重死,現在卻突然變得驚才絕豔起來了。”
方興明苦笑著說道:“是啊,孩兒也沒有料到。本以為七伯有誇大之意,沒想到這一番接觸,我倒覺得七伯說得太輕巧了一些。張凡此人不僅天賦驚人,處事也十分老到,根本不是普通的世家紈絝。”
中年男子頓時一驚,說道:“他竟能得到你這樣的評價,看來真是不錯了,這倒真是意外之喜了。嗯,將他提升一個層次,列為第一等考察對象吧。”
方興明聞言,滿意地點頭道:“孩兒也是如此想的,我這就去親自處理。”
方興明走後,中年男子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好長一會兒才說道:“月城張家有此子,不但能保持幾十年不衰落,甚至有可能更進一步,看來有必要與張家加強聯係。”
中年男子做出這樣的決定,立刻叫來在外侍立幾名心腹,接連吩咐了幾件事情。很快,家主對月城張家少主另眼相看的消息,就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向外傳播出去。
方府深處,一座繡樓裏,一名國色天香的白衣少女握著一柄精巧的長劍,閉目凝立很久,才突然睜開眼睛,秀眉微蹙地說道:“小蘭,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一名俏麗的丫環立刻走了進來,神色緊張地說道:“小姐,剛剛收到消息,家主將月城張家的張凡提升到第一等級,並且有消息傳出,方家將與張家進一步加強關係。”
“哦?怎麼會這樣?”白衣少女眉頭一皺,說道,“張凡不是一個紈絝子弟麼?雖然在七伯極力鼓吹下,父親才勉強將他列入考察範圍,怎麼突然提升到了第一等級?”
小蘭一聽,懊惱地拍了拍額頭,說道:“呃,我忘了說。那張凡今天入府拜訪,大少爺親自接見了,據說這人已經是劍師初期的實力,大少爺對他的評價很高呢。”
“劍師初期?怎麼可能!”白衣少女大驚,“他不是才十六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