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手丟棄我無法兌換的明天(修)(2 / 3)

音樂聲,領著李同徑直就往顧穎鹿的座位走過來,正好看到她渾然不覺的盯著電腦屏幕發呆()。林琛手指輕叩了一下她的桌板,看她驚跳了一下,淡笑說:“顧大記者回魂了?”顧穎鹿抬頭見是林琛,收了收神,熟稔的答道:“林總深夜視察工作,小的就是去了九霄雲外也得一個筋鬥雲翻回來。”林琛皺眉看了看時間:“這麼晚了,你一個副刊記者,怎麼搞的比時政版的還忙呢?顧穎鹿挑眉答道:“我多乖巧啊,知道領導今天來視察,特意在這兒蹲點,博個好印象,下回遇到您簽版,沒準手下一軟,不會再半夜退了我的稿子回來重寫。”林琛笑笑,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其實那次的稿件也並沒有特別嚴重的錯誤,隻是對品牌名字做了過多提及。他是素來看不慣副刊的主編老靳為了討好廣告客戶讓手下記者沒原則的往稿件裏灌水。顧穎鹿恰好撞了一次槍口,半夜被他一個電話揪到報社責令改稿,當時顧穎鹿並未多做辯解,過後林琛才知道是一篇廣告部經手的付費軟文。事後林琛擔心他當時的態度會影響她初涉記者這行的積極性,特意請她吃飯,歉意的話還沒說出來,她卻先若有所思的問:“林總,你做新聞這一行以後,是不是經常會有無力感?”林琛一怔,想了想,很鄭重的答道:“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會有一份理想,隨著年齡增長,社會閱曆增加,會發現理想往往不能照進現實()。其實大多數時候不是因為現實是間小黑屋,而是因為它本身其實就堂而皇之的在你眼前輝煌著,所以這個時候的理想如果想把自己當做陽光,它就注定是無力的。”其實他自己當時也不確定顧穎鹿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樣一個問題,她隻是安靜的聽他說完,低頭喝了口湯,然後向他點點頭,說了句:“我懂了。”他記得他當時其實有些錯愕,但是模糊的又覺得她似乎是真的懂了他的來意,於是也無需再說關於吃飯的原因,天上地下的聊了起來。做記者的人都有與生俱來跟人打交道的本領,好像後來的話題就集中在《東邪西毒》上,聊王家衛,聊杜可風,聊西毒說的“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當有些事情你無法得到時,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那一瞬林琛以文人的敏感分明看到她眼裏有些什麼,卻轉瞬即逝。李同看這兩人似乎也相熟,於是切了進來:“老林,藏著美女記者,也不給哥們兒引薦則個。”其實他和林琛兩個也都隻是剛三十的年紀,認識的久了,也就以老同誌自居的口吻互稱了。林琛白了李同一眼:“你這狼樣,還真是不掖著藏著。這是我們副刊時尚版的記者顧穎鹿……”李同一聽她的名字倒顯得有些意外,當即打斷了林琛的介紹,迭聲說道:“哎呀()!失敬失敬!原來你就是那個專欄記者,總算見著真身了,那麼老到的文字竟出自如許佳人之手!小顧啊,咱們友報同行之間,難得碰麵,反正也晚了,不如喝兩杯去?也好切磋切磋……”顧穎鹿隻覺得林琛為人一貫淡泊,言談舉止向來進退有度,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麵的言行,心裏也不由對李同有些留意,注意的聽著林琛對李同說話時的語氣,見林琛正征詢的看向自己,眼睛快速往李同身上轉了個圈,爽快的答道:“沒問題啊,我們林總眼裏能看進去的,也就一個晚報評論室的李同老師了。既然您李老師都在領導麵前這麼誇我了,刀山火海都沒的說,何況是趕上您肯舍費喝酒這麼好的事!”李同聽她嘴裏一口一個李老師的,頓時受用的指著林琛說:“呦,老林,我是得說我果然名氣大呢,還是說你調教的好呢?這酒還沒喝上,話已經快把我灌暈了啊,不過咱美色當前立場依然堅定,到你地界了自然是你做東。”林琛笑道:“你還嫌你這鐵公雞的美名不夠遠揚。”李同也不客氣:“嘖,人家顧妹妹可是看我麵上才賞光的,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