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張臥大喜。
小魚臉色鐵青,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能明白父親,穆羊人修為擺在那裏,目前他比自己強,甚至強過了衛彥,換作誰,都想將他招募至麾下,隻是這個家夥似乎是有意在接近自己,他的目的絕對不純粹。
“你們隻別顧著說話了,先吃東西。”蕭憶南含笑道。
“對,先吃,吃完後你們兩一起送小魚去望山,到時候與雪公主一起出發。”說話的時候,衛獻特意看了看小魚。
這時小魚已經恢複平靜,事已至此,她隻能像昨夜對穆羊人說的那些,如果穆羊人心懷不軌,做出傷害淩州、傷害她家人的事情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自從進入淩王宮,雖然宮中其他貴人對自己冷眼相待,甚至下人都背地裏議論自己,但世子、世子妃,還有義弟衛良都對自己極好。
護送小魚去望山,穆羊人自然欣然接受,望山是個修行的好地方,若能留在那裏修行,那就再好不過。
“世子你是不是該封我個什麼官?”穆羊人冷不丁地說道。
張臥直翻白眼,沒有這麼明目張膽要好處的。
“你想做什麼官?”衛獻看著穆羊人,他喜歡這小子的坦蕩。
“那自然是越大越好了。”穆羊人也不客氣。
“先從護衛做起吧。”衛獻看一眼小魚。“你就做魚兒的護衛,如何?”
“可以。”穆羊人大喜,這最好不過了。
“父親…”小魚欲言又止。
“那就這樣決定了,你享受我府裏侍衛同等待遇。”衛獻繼續開口。
“還不快謝恩?”張臥著急道,這一切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尤其能守護在小魚身邊,奈何自己是師傅的徒弟,世子他不會考慮招募自己,因為自己是他舅舅的徒弟。
穆羊人站起身來,鄭重地向衛獻行了一禮。“謝世子。”
“不必多禮。”衛獻揮了揮手,示意穆羊人坐下。
小魚臉色變得越加難看,她越來越確定穆羊人這家夥是衝著自己來的,難不成昨夜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對自己…
不可能。
小魚很是心煩意亂,不管穆羊人是出於什麼,也不管父親對他做何打算,她隻知道自己很厭惡這個人。
既然他送上門來,那正好有機會懲治刁難他,也許能讓他知難而退。
小魚的心思穆羊人自然不知道,他還在能成為小魚的護衛而美滋滋的,這樣的話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待在小魚身邊,替音姑姑好好看著她,也可以借機接近衛獻,找機會調查當年音姑姑被迫害的真相。
吃完後,穆羊人和張臥如願護送小魚去望山。
三人騎著馬出了淩王宮,與他們一同出宮的還有穿封雪一行。
穿封雪坐在馬車中,眀洪當車夫,那六名隨從護住兩側前後。
相比之下,隻有穆羊人和張臥隨行,且騎馬出行的小魚,就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引得路邊民眾紛紛議論,雖然同為末先生弟子,一個是殷州正牌公主,一個隻是世子收的義女,差距一目了然。
這些言論讓穆羊人很是惱火,他跟張臥要了銀子,找了一家商戶,租了一輛馬車和一個車夫。
張臥也覺得不能在殷人麵前掉了身份,小魚就應該也坐上馬車。
於是穆羊人夥同張臥對小魚進行軟磨硬泡,不得已,小魚隻能同意坐進馬車,本來她是極不情願的,她無意與穿封雪比較,她隻想做好自己。
一行人,穿過北秧臣繁華的街道,出了城門,直奔望山而去。
另一邊,允覺一早便帶著隨從啟程返回櫟州,燕流奉則帶著隨從一路向北,開始了他遊曆淩州的計劃,於此同時,張臥的師傅華安也去了北方,他是秘密離宮,隻有淩王知道他去了哪兒,是去幹什麼。
沒多久,穆羊人一行人便來到了望山腳下。
一名書童模樣的少年接待了他們。
“末先生有令,兩位姐姐隻能帶一名隨從上山,其他人請自行離去。”書童朗聲說道。
穆羊人與張臥你看我我看你,穆羊人心想這跟小魚上山的非自己莫屬了,張臥則想自己也可以爭取一下,隻要穆羊人這貨肯相讓的話,但是看這樣子,這家夥肯定不會讓的。
“為何隻能帶一人?”張臥忍不住問。
“原本是不讓的,考慮到兩位姐姐這次上望山後,需在山上潛心修行一年,期間不得下山,若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這名隨從入辦。”
“我隨小姐上山,你們駐守在山下。”眀洪向那六名隨從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