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擾附近鄉民,不得挑事生非。”穿封雪麵無表情地開口,此行她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這裏是淩州,自己上望山修行,肯定會被不少人盯著。
“是。”六名隨從異口同聲地道。
穿封雪這邊很容易便敲定了隨她上望山的人,然而另一邊,穆羊人和張臥則為了誰跟小魚上山而爭論了起來。
張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穆羊人把機會讓給自己,不管從哪方麵來將,他覺得自己是最適合的那一個。
但穆羊人死活不同意,他的理由很簡單,他是世子親命的小魚的護衛,自然該是他跟隨小魚去望山。
兩人僵持不下,齊刷刷地將目光向小魚投去,兩人的爭執也攪得小魚也有些心煩意亂,思量再三,雖然有些不願意麵對穆羊人這個混蛋,但顯然將他帶上望山是最好的,自己可以看著他,也可以找機會整治他。
“師兄你回北秧城吧,我帶他上望山。”小魚看著張臥開口道,她知道張臥的心意,選擇穆羊人而不是張臥,小魚心中很是過意不去,隻能日後再跟張臥解釋,自己選擇穆羊人完全是為了要盯著這個家夥。
聽到小魚的話張臥頓時僵在那裏,本來他以為小魚會選擇自己,沒想到卻是這樣。
穆羊人則在心裏偷著樂。
小魚已經開了口,張臥不再糾纏,畢竟穿封雪一行人還在一旁看著,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讓殷州人看笑話。
不過他還是要警告穆羊人,一想起那夜在淩王宮他看小魚的眼神,張臥就惱火,現在他要跟著小魚上望山,估計得天天見麵,這還得了。
“你這小子給我聽好了,不要對小魚有非分之想,若讓我知道你在山上對小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扒了你的皮。”張臥在穆羊人耳邊氣呼呼地說道。
“你就放心吧。”穆羊人嬉著皮,笑著臉,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張臥很是不甘地離開,穿封雪的那六名隨從也離開了望山腳下,去尋找落腳之處。
“那你們自行上山吧,末先生在峰頂等你們。”說完,書童便轉身離去,他沒有上山,而是向山腳不遠處的一處村落走去。
“小姐,上山吧。”眀洪對著穿封雪恭敬說道。
穿封雪微微點頭,然後提步開始登山。
“我們也走吧。”穆羊人躡手躡足地走到小魚麵前,謹慎地說道。
小魚給了穆羊人一個冷漠地眼神,然後也開始登望山。
穆羊人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後麵。
“為何她是師姐你是師妹?”穆羊人在後麵忍不住問。
“閉嘴,我現在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護衛,沒讓你說話,就把嘴巴給我閉上。”小魚說得很不客氣。
穆羊人頓時語塞。
“因為我家小姐年長,所以她是師姐。”眀洪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在說話的同時他向小魚頷首示意,表示尊敬。
看到眀洪過來,穆羊人如臨大敵,可能是昨夜自己編的瞎話,有點太瞎了,小魚站在防自己就更防賊似的。
果不其然,眀洪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穆羊人恨不得跟他幹一架。
“你不是說是我家小姐的人嗎?怎麼又認可小魚小姐做主子了?”眀洪似笑非笑地說道,他是故意把這事捅破,他想看看穆羊人會作何反應。
這少年天賦異稟,之前是他看走眼了,若能將其籠絡過來,將來也算能成為殷州的一個助力。
“是嗎?”小魚的聲音極為冷淡,兩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穆羊人嘴角抽搐,一臉難堪,不停地衝眀洪使眼色,哀求他不要胡說八道,穆羊人就差給眀洪跪下了。
“可不是嘛。”眀洪毫不理會穆羊人哀求的眼神,繼續拱火。
“在進入淩州之前,他就是我家小姐的人了,進入北秧城後,多虧了他多方打探,給我們打聽到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穿封雪一人獨自走在前麵,後麵發生的事情,她當做什麼也沒看到一樣,上次登山時的那些術陣末先生已經都被末先生撤了,因此這一次他們登望山不必再經曆那些考驗了。
小魚冷眼望著穆羊人,她明白眀洪是有意在挑撥離間,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小魚心中到希望眀洪說的是真的,這樣一來便可以將這個家夥趕走。
“昨天宴會結束後,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我家小姐的人,怎麼才過了一夜,你就成了小魚姑娘的護衛,你這…”
眀洪搖了搖頭,一臉對穆羊人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