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娘還特意給小狗弄了一碗飯,小狗崽眼巴巴的看著秦寒。

“快吃!”

在秦寒的威脅下,小狗崽不情不願的吃著饅頭稀飯。

“給你點菜”小弟殷勤的給小狗加餐。

下午太陽灑滿了院子,大伯把大鍋架到上午搭起來的簡易灶台上,倒進沙子,準備炒花生。

“大哥,這是已經炒上了,我還說借鍋去我院子裏炒嘞”建業叔和東升叔一起過來。

“花生弄好了,帶過來在這邊炒吧”大伯拿著鏟子攪拌沙子。

“好,我們回去拿過來”建業叔遞根煙給大伯,點上之後就回去了。

大伯家的大鍋是殺豬專用的,也用來炒花生。

建業叔和東升叔,還有紅衛叔三人是親兄弟,加上父親和大伯,五個堂兄弟。

大伯最大,建業叔行二,父親第三,東升叔老四,秦紅衛老五。

幾家過年炒花生基本都是一起;五家每年再一起殺個豬,自己分夠之後,其他的賣給村子裏。

現在過年一家就是個20來斤肉,即便是20來斤也就這兩年。

前幾年都是10斤以下。

土窯的出現,確實改變了村裏的物質條件,不過也累垮了一批人。

後麵村裏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腰背上的毛病,土窯上燒磚的更是慢性氣管炎常客。

等了一會兒,連紅衛叔也來了,還有一群孩子,大伯家裏熱鬧的不行。

“大哥,你那邊活兒好弄不?”東升叔炒著花生問道。

大伯抽著煙:“好不好弄,你想去,咱兄弟之間我也帶你過去”。

“那行,過完年我跟你一起去”

“不怕累就行,那邊的活兒也不比土窯輕鬆”

“累也比窮強,總得生活”。

秦寒聽著叔伯的對話,知道大伯後麵會走的更好,慢慢的就不用下苦力了。

其他幾個叔伯性格原因在外麵並沒有混出什麼名堂。

畢竟出發點不一樣,大伯自始始終都是想著外麵找機會。

而其他人則是想著換一個地方幹活兒。

追求不同,結果自然也不同。

吵鬧中,時間走到了四點多,秦建國端著盆子和蘇清清一起來到大娘家。

“三哥這手藝,當時就應該跟著林哥做大席”紅衛叔看著父親端著盆子裏的小酥肉說道。

“做大席就能自己吃個飽,一個大席四五十塊錢,忙個兩三天,能頂個啥用”建業叔不看好這個行當。

“也是,不過林哥算是熬出來了,現在大姐享福嘍”紅衛叔其實說讓父親做大席,也是玩笑話。

秦建國散了一圈煙:“我這就是半吊子,跟著咱哥學了個毛皮”。

林哥,是秦寒的大姑父,以前是農村做大席的,前幾年去了鄉中學大食堂做飯。

臨近晚飯時候,堂叔幾家人也都回去做飯了。

秦寒不記事了,大姐說是兩邊的爺爺奶奶還在的時候,過年時候是五家一起吃飯的。

後麵老人走了之後,就分開吃年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