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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的時刻是陰與陽的交界,光與影的邊界也漸漸開始模糊。
遠離城市喧囂的高地,顧少臣站在一處高地,俯瞰著整個城市的景色。
在這個看似和諧而繁忙的城市裏,人們相互交織著彼此的生活,而自己也曾經是那湧動人群中的一員。
“快點,還走不走了?”
顧少臣無奈的轉過身,醫生正皺眉看著他。
“能不能別在我施法的時候打斷我的前搖,情緒才剛醞釀出來。”
醫生不做回答,隻是繼續向前。
“誒,等等我。”
顧少臣隻能連忙跟上。
沒過一會,就看見了一個殘破的欄杆大門。
刻畫著的字樣也幾乎快被風雨抹去,隻剩兩塊石柱靜靜的佇立在一旁。
跟隨著醫生沿著路徑緩緩前行,兩旁是整齊而整齊排列的墓碑。
其中一些已經經曆時光的洗禮,上麵得到顏色開始變得灰白。
醫生走到角落的一處墓碑前停下。
雜草已經覆蓋了整個墓碑。
雖然不知道醫生的用意,但出於禮貌顧少臣主動上前整理墓碑前的雜草。
叢生的雜草被連根拔起,逐漸露出了墓碑的樣貌。
看見墓碑上的照片,顧少臣愣住了。
難以置信的看向醫生。
“這,這不就是你嗎?”
聯想到醫生的蒼白和清冷。
明明是夏日的夜晚身上卻傳來了一絲涼意。
“是我,也不是我。”
醫生依舊麵無表情。
伸手撥開墓碑最下方堆疊的雜草。
隻見照片下方雕刻著‘沉默之人’的字樣。
“我醒來就在這裏,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顧少臣覺得此時應該說些什麼。
上前按著醫生的肩膀。
“別太難過,萬一你不是什麼好人呢。”
醫生不留痕跡的挪動肩膀,躲開顧少臣的手。
“你好壞,我好喜歡。”
醫生認真的對顧少臣說道。
顧少臣嘴角抽了抽:“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你是從來學來的。”
“網絡裏,磚家說在對話中這樣講,可以拉近與男性之間的關係。”
“哪個磚家?”
“情感磚家。”
顧少臣撫著額頭:“我徹底輸給你了。”
醫生不太理解,為什麼顧少臣的表現與磚家說的不太一樣。
清冷和略帶疑惑的表情和諧的出現在醫生的臉上。
嫩白的臉龐顯得有些乖巧。
“好了好了,說說接下來何去何從吧。”
顧少臣發現這家夥跟戰鬥空間裏有些不一樣了。
現在單純的就像一個孩子,初次見到他,那一抹寒芒讓顧少臣現在都記憶猶新。
醫生挽了挽長衫,蹲下身子在墓碑後摸索。
隻見他食指與中指並攏,用力按動了一個隱秘的凹槽。
嘩嘩嘩
墓碑竟自動退去,顯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
看著眼前一幕,顧少臣心想果然是住在地下。
還不等醫生下一步動作。
顧少臣先一步探出頭去。
驚訝的長大嘴巴。
“哇,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