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予本想用工作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一工作就忙得腳不沾地,全然忘了虞期。
這天虞期剛打算睡覺,結果接到了杜杳的電話:“小魚兒,你、你……能不能,來滬城人民醫院?我、我……流產了。”虞期驚得睡意全無,冷聲道:“等我,我先叫人過去看著你,你聽醫生的話,別怕,我馬上過去。”
電話掛斷後虞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遲酉,你現在帶幾個人,去滬城人民醫院,看著杜杳,如果謝寧過去,先打一頓。”她說完後查機票,最近的機票要明天早上,想著開車去滬城也不過兩個小時車程,便直接從車庫開了輛大G。
虞期到醫院的時候杜杳剛剛被醫生從手術室推出來,杜杳臉色慘白,嘴巴還起了層皮。虞期跟著進了VIP病房,坐在床邊關切地詢問:“杳杳,怎麼回事?他欺負你還是誰欺負你了?餓不餓,想吃什麼?”
杜杳聲音很輕,幾乎是用氣音在說:“小魚兒,我想離婚。”虞期一口應下:“好,我叫白莫文過來。你先好好休息,情緒不要過於起伏。有什麼事你讓人叫我,或者說叫人來處理。”
虞期幾乎是哄著杜杳睡著了,見杜杳睡踏實了才輕手輕腳地打開病房走到外麵找遲酉。遲酉見她出來就壓低了聲音彙報:“老大,杜小姐今天下午六點左右被謝寧帶著去了聞綰的生日會,宴會上聞綰針對杜小姐,杜小姐心裏不舒服就先走了。後麵謝寧被聞綰送回家,杜小姐和謝寧吵了幾句,聞綰火上澆油,謝寧推了杜小姐一把,這才讓她流產,但是,謝寧直接和聞綰走了。”越到後麵遲酉的聲音就越低,因為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虞期的怒火。
“遲酉,你安排一下出院,去雲頂別墅,再叫易琗過去,記得別讓謝寧知道。”虞期的語氣寒涼,謝寧不是不在意嘛,那好辦的很,直接分開就是了。
杜杳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雲頂別墅了,虞期一見她醒便遞了杯水過來:“喝口水?”杜杳喝了一口後說:“小魚兒,我沒事。”虞期溫和地把水杯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問她:“要不要洗漱一下喝點我熬的粥?”杜杳點頭,虞期才扶著她進浴室洗漱。
杜杳看著戴著口罩的虞期問:“小魚兒,你怎麼還戴口罩呢?”虞期溫柔地揉她的頭:“所以啊,你要把我冒著厭食的風險煮的粥喝完。”
虞期有輕微的厭食症,但是杜杳又不會做飯,她們兩個一起住的時候虞期不得不為了她學著做飯,但是虞期厭食,是以極少下廚,特別如今兩人不在一個城市,杜杳更吃不到虞期做的飯。
杜杳喝了一碗半粥就被虞期收走了碗:“不要一下子吃這麼多,說說你的想法?”杜杳低頭絞著自己的衣角,聲音極低:“那個孩子,多久了?”虞期放輕了聲音:“剛剛好一個月。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是,不要再讓你自己受傷,杳杳。”“一個月,小魚兒,我想和他離婚。”“好,我讓人聯係律師。”虞期把房間裏尖銳物品拿走,默默地守在門外,留給杜杳發泄情緒。
門內果然傳來細碎的哭聲,這門隔音效果很好,如果不是崩潰到一定程度,怎麼可能哭這麼大聲呢。白莫文給虞期推薦了一個叫寧姝的律師,虞期這會剛好看到她發過來的草擬協議,才看一眼就覺得荒謬。
虞期點開寧姝的微信朋友圈一看,她和聞綰的朋友聚會照片還在第一,虞期氣得給白莫文發了條短信:你介紹的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還沒有等白莫文回複,虞期就接到了謝寧的電話:“虞期,你幾個意思?攛掇我老婆和我離婚?”謝寧一開口就踩在虞期的雷點上蹦躂,虞期忍得額角青筋隱現:“你對杳杳動手了,是或不是。”
“什麼叫我動手了,是她自己要打聞綰才摔倒的,她現在還會跟你說我不好了?”謝寧理直氣壯的說辭成功將虞期最後的理智燒沒:“謝寧,你可真是個男人,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你老婆在醫院,你在外麵和別人玩,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過幾天我們會給你寄離婚協議,你抽空把婚離了。”
“虞期,你幾個意思!你在慫恿我老婆離婚!”謝寧情緒激動地喊,虞期徑自掛斷了電話,不再理會他的發瘋。
虞期本想著讓白莫文回來,結果謝寧使了點絆子,白莫文回不來,至於其他律師全被謝寧警告不許替她們代理,虞期兜兜轉轉找上了蘇淮予。蘇淮予是蘇家人,謝寧威脅不了他,但是前不久虞期才挫了他麵子。
虞期拉開椅子坐下直截了當地問蘇淮予:“蘇律師是否願意接我朋友的委托?”蘇淮予看著虞期有點不知所措,事實上他的心髒跳的很快,這在虞期眼裏就成了不樂意。
虞期拿出一份文件:“雖然我不想也短期內可能沒辦法進行科研,但是我可以做技術顧問,用這個,換你打我朋友的官司,蘇律師,怎麼樣。”蘇淮予看著她忽然問出心裏想法:“你怎麼對你朋友這麼好?”
虞期臉色怪異地看著蘇淮予:“如果關係不好交什麼朋友?既然關係好幫個忙又有什麼?”蘇淮予連忙找補,賠笑道:“抱歉,這個案子我接,就是不知道杜女士的要求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