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期神色淡定地說著最狠的話:“讓謝寧,淨身出戶,可以辦到嗎?”蘇淮予默了片刻,而後道:“謝家家大業大,恐怕不行。”虞期沉默地敲了敲茶幾,而後說:“那就無論如何保證這婚能離,至於財產方麵,杜杳當初名下有多少,拿回來就算了。那些東西,算起來大概是五個億。”蘇淮予心裏飛快地盤算著,很快給出肯定答複:“可以。”
杜杳仍需要休養,是以起訴一事隻能是虞期和蘇淮予去跑前跑後。謝寧倒是有意思的很,每天在外麵談合作忙工作,根本沒有想過關心他老婆,人家要離婚又不許,簡直是有大病。
謝寧在杜杳流產後第一次見她竟這麼被他拖到了法庭上,雖然虞期小心照顧著她,但杜杳仍是瘦了一些,看上去更顯弱柳扶風。
杜杳坐在原告席上,低著頭沉默,虞期麵無表情地坐在她身邊,拿著手機,似乎是在玩手機,蘇淮予坐在兩人旁邊,翻看資料。對麵的謝寧一身昂貴西裝,麵色紅潤,一看就是過得很是舒心,不過這會他臉色很臭,不斷地詢問身邊的律師一些問題。
審判長、陪審員、書記員進來打破了這僵滯局麵,基本流程走完後審判長詢問:“被告,你對於原告證明因你傷害原告致使原告流產以及對原告冷暴力的證據有異議嗎?”
謝寧一下子就慌了:“什麼?審判長,你說,流產?老婆,你……”“被告,我當事人出事當天才得知此事,本打算給你一個驚喜,但你親手扼殺了這條生命,甚至,當天你為慶祝異性朋友的生日夜不歸宿,我當事人不得不打電話給她的好友虞小姐從蘇城自駕兩個小時趕來醫院。”蘇淮予見狀精準打擊,在場的法官們齊齊皺眉,心裏顯然同情杜杳。
謝寧的律師連忙開口找補:“原告從未告知被告這件事情!被告並不知情,如果他知道,怎麼會讓原告受傷呢。”蘇淮予乘勝追擊:“哦,不知道?可是原告自住院那日起就從未回家,被告若是真的在意原告,難道不會詢問原告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肯回家呢?”
謝寧看向杜杳,情緒激動:“老婆,你為什麼不說,你告訴我啊。”“告訴你?你又從來都不聽,我也就不想說了。”杜杳終於抬頭看向謝寧,語氣極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謝寧霍的起身過來抓住杜杳的手臂:“你那天欺負綰綰,為什麼要這樣針對她!”虞期掰開謝寧的手,暗含譏諷:“謝寧,放手,你抓痛杳杳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插個聞綰是幾個意思,你說聞綰被杳杳欺負,證據呢。”
審判長這會敲法槌警告:“被告,注意你的態度!”謝寧的律師倒算機靈,直接說:“被告推原告時原告刁難了被告朋友,被告並不知情原告懷孕一事,這才導致原告流產,被告傷害原告的這個說法並不嚴謹。”
蘇淮予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律師說:“被告的確不知道原告懷孕,但是,他確實造成了原告流產,不是嗎?現在原告與被告之間存在問題,不是嗎?”
“可是這的確是無心之失,難道因為這件事就要摧毀兩個人五年的婚姻?而且原告所說的冷暴力真的存在嗎,難道不是因為原告與她的同性朋友走得過近所致?”被告律師找準漏洞反駁。
虞期嗤笑:“什麼叫無心之失?謝寧,你不知道聞綰是知道杜杳懷孕了的吧。你知道聞綰對你癡愛成狂吧,她故意設計,你就中了套,你可真是傻得可憐。”謝寧瞳孔一縮,驚愕地問:“你說什麼?聞綰知道?”
虞期沒有再說話,謝寧的律師見狀說:“審判長,被告要求案件第三方聞綰小姐出席證明原告的話。”在場法官被謝寧的話給震驚了,這會局麵僵持,審判長果斷道:“法庭需要傳證證人,本庭暫休,擇日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