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開庭很快到來,虞期和杜杳一起坐在原告席上,但是杜杳臉上明顯有了幾分紅潤,可見休養得當。
謝寧則是有些喪頹,衣著都顯得邋遢,而一旁的證人席上的聞綰則是一臉按捺不住的欣喜若狂。至於兩方律師,蘇淮予輕鬆自得,對麵的則是愁容滿麵。
審判長敲擊法槌宣布開庭後詢問聞綰:“聞綰小姐,原告方指認你知道原告杜女士懷孕,這是否屬實?”聞綰搖頭:“審判長,我和杜杳不熟,寧哥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虞期開口:“審判長,我請求使用投影。”得到允許後她把照片投出來,上麵是聞綰尾隨杜杳的照片。“審判長,我認為聞綰小姐並不打算實話實說,我方申請證人退出庭審。”蘇淮予打蛇隨棍上。審判長看了眼不甘不願的聞綰後同意:“允許。”
“被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審判長看向謝寧詢問。謝寧語氣哀求,帶著哭腔問杜杳:“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杜杳眼眶發紅,聲音卻很堅定:“謝寧,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其實從來沒有真的要過我。你可以因為你朋友一句話就拋下我一個人,也可以因為一句別有用心的話凶我,還可以因為陌生人的求助不管我。你說,我是你老婆,可以一直靠著你,依賴你,可是你甚至不如我朋友,我的朋友可以因為我一句話驅車兩個小時隻為了陪我,而你,隻會為了別人一句話拋下我。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我隻覺得我隻是你喜歡的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謝寧喉嚨梗塞,艱難道:“可是你說沒關係的,如果你需要,我會陪著你的,老婆。”虞期打斷他的話:“沒關係?她說什麼你就這麼相信啊,她一開始挽留你的時候,你還敢當著我的麵說她,她不留你,就是知道你注定留不住!謝寧,談戀愛和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所以我不過問你們兩個之間的事,但是,我的底線是你不能傷到杳杳,你已經傷到她了。”
謝寧看著杜杳,想要一個答案,杜杳眨眼,強撐著笑道:“謝寧,你還我自由吧。我知道你很好,但是,你對我不是最好的。”
謝寧愣愣地看著杜杳,眼淚就那麼流下來,意識到自己哭了之後直接嚎了出來:“啊~不要,老婆,我錯了~嗚嗚嗚嗚X﹏X,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這一哭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受到了暴擊,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虞期更是嫌棄他,問一旁的杜杳:“你當年是看上他的臉還是被他哭得不耐煩?”杜杳這會也不想哭了,想走,壓著聲道:“可能真的是被煩得吧。”
審判長眼看著謝寧要水漫金山,敲擊法槌維持紀律:“被告,控製一下你的情緒。現在休庭十五分鍾,稍後宣讀判決結果。”
最後的結果還是很顯而易見的,法院同意了杜杳的訴訟請求,謝寧頓時哭得更大聲了,像極了一頭走丟了的大狼狗。
杜杳心軟,差點就要出言安慰,但虞期一針見血地指責:“謝先生這是打算道德綁架你的前妻嗎。你們兩個人婚姻到底因為什麼而破碎,你有想過嗎?你沒有邊界感,在兩個人的婚姻間考慮那麼多人,你是他們爸媽還是誰,有義務負責那麼多?”
謝寧的嚎聲停住,他看著杜杳,嘴唇微動,卻沒有發聲。杜杳聲音溫和:“謝寧,你知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答應和你結婚嗎。”法庭還沒有散,眾人嗅到大瓜,竟就這麼圍著聽。
謝寧心裏湧上不安:“你、你、什麼……意思?”杜杳聲音很淡:“其實小魚兒也可以和我結婚,但是她不願意我因為這個受他人議論,她覺得我應該去找我自己的幸福。因為我對你有那麼幾分喜歡,所以才選了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夠在幾年前堅定地選擇她。”
謝寧被驚得外焦裏嫩:“你、你是同性戀?!”杜杳嗤笑:“你想法多齷齪,虞期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小魚兒,但是如果女人一定需要一個已婚的身份,那我選擇同性。”
謝寧終於聽明白杜杳的意思,他失落地低頭,不再開口。一旁的蘇淮予被驚得直勾勾地看向虞期,如果虞期真的喜歡女的,那他要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和女人競爭?
在場的人不可不謂驚歎,但是看到虞期對杜杳無微不至的關心和隻對她一人偏愛的時候又覺得沒毛病,要有人給你獨一無二的偏愛,誰管他男女啊!
謝寧本來就是滬城的富豪之一備受矚目,今天他法庭失利招人議論,這事竟還上了熱搜。連帶著虞期和杜杳兩人也上了熱搜並迅速超過謝寧的熱度。隻不過虞期不喜歡被人打擾生活,出手幹預,熱搜消失地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