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伸出雙手……“嗤拉!”頓時鮮血飛濺,整個身子由內外翻化成了一隻巨大的海蚌,肥碩蠕蠕,不斷滲出粘稠透明的液體。
林琮飛撲而上。
……
白小乙正盤膝坐在自己房間打坐,疑惑的抬頭看了看頂板,隻見木板“嘎吱嘎吱”作響不斷,偶爾落下些灰屑。
便在這時,房外又傳來一個輕微的敲門聲:“咯咯咯!”
蹙眉發問:“哪位?”
門外有個聲音壓低道:“救你性命之人!還請容我入內一敘!”
白小乙看了看床上正在相抱沉睡的周福與小不點,轉回頭來,一揮手,門葉輕輕向旁滑動,門已打開。
便有一名船工模樣的青年躡手躡腳走了進來,反手又輕輕將門拉上。
白小乙打量這來人,長相普通,鼻子旁邊還長了粒大痦子,眼神倒是很明正,不似奸邪之輩。
“你是何人?找我所為何事?”白小乙好奇問道。
這人自行盤坐在了白小乙對麵,一臉嚴肅凝重的低聲道:“你可知你將要大禍臨頭了?”
白小乙心中冷笑,不信道:“哦?此話怎講?”
那人端端正正作了個稽首禮,“在下乃是昆侖宮修道士晏尋安,為除詭邪妖魔潛伏在此許久。不瞞你說,此船之上隱藏了許多妖魔,實乃妖穴魔巢,危險無比!我觀你也會那踏浪而行的武藝,若想活命及早趁著夜色逃走,還能得一線生機!”
白小乙微微一笑,還未接話,晏尋安以為他不信自己言,問:“你不信我所說?”
白小乙還是微笑,道:“信!你所說我皆信!但我不會離去。”
“為什麼?”
白小乙含笑不語,眉心蓮花寶印顯現放射出幾縷神光。
晏尋安大為驚訝,“這是……原來竟是同道中人,恕在下眼拙!敢問道友尊號?”
白小乙單手撚個訣印禮,道:“貧道法號太乙是也!”
晏尋安撓了撓頭苦想,不記得聽過這個法號,隻當是個隱修剛出世的,便不再糾結於此,說:“既是同道中人,我便不再勸了,你且好自為之!萬事量力而為!”
白小乙神情自若道:“多謝道友提醒!我自有分寸。”
“好!在下先行告辭!”說罷轉身推門悄悄而走。
晏尋安離了溫柔鄉,躡著手腳下到一樓,正要往船工們歇息的底艙而去,忽的隱約聽到一陣抽泣聲。
“誰?”低沉聲音喝問,提高了警惕。
便見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一個楚楚動人的身影,正拿著絲巾捂著口鼻哽咽,目中含淚。
“是我!嗯……嗯……”
晏尋安略驚道:“蜜桃?你怎麼在這裏不去休息?”
蜜桃淒淒道:“奴家被眾姐妹們聯合欺負死了,故在此傷心哀怨,衝撞了船工小哥還望恕罪!哎呀,頭有些暈……”
柔柔弱弱的手兒搭著太陽穴閉目幾個踉蹌,便扶風弱柳般倒向晏尋安。
晏尋安本能伸手將她接住,落在懷裏,急問:“你這是怎麼了?”
蜜桃一手攀著他肩頭,口噴粉氣蘭香道:“奴家許是哭久了乏力,渾身酥軟,小哥好好疼惜奴家吧!”
本就身貼著身,臉對著臉,當即兩人口對著口,攪和在一處。
晏尋安早被淫氣熏暈了神誌,欲.火焚身間,隻感覺自己被一團軟乎乎包裹住了全身,透徹骨髓般的舒爽。
他正躺在樓板上閉目享受,突然感覺臉上一陣冰涼,伸手一摸,粘液?睜眼一瞧,好大一個肥蠕河蚌壓在自己身上,哪裏還是婀娜少女?
立時嚇得一激,神誌清醒,便想抬腿將之踹飛,不想雙腿盡被肉瓤裹含動彈不得,內心大急。
又以雙手作拳連連擊打,卻好似落在棉絮之中渾不受力。
那蚌精煉就邪魔功法生有好大一股吸力,欲將他渾身精血全都抽吸一空,屆時便餘個皮囊骨架,也就魂魄升天了。
晏尋安緊鎖關口,不敢有失。危急間忙暗運秘法,“噗”的張口,噴出九九八十一個圓光之物,“突突突”擊打在河蚌身上,穿透而過。
河蚌肉筋一鬆,晏尋安急忙手腳並用抽身而出,抬手一招,那八十一枚圓光紛紛彙聚到他手中,形成了一把金光銅錢劍。
羞憤怒目揮劍便斬,“哢!”一聲裂響,就將大蚌劈成了兩半。
左右看看無人知曉,忙穿好了衣服,又將河蚌拖至窗邊,從窗戶丟出船去,“囤囤”兩聲,沉到了河裏,這才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