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肚臍線一路向下,裴知渺覺得祁奕今天一定是瘋了,瘋的放浪形骸,她手指摳在大理石麵上,映出淡淡的粉紅色。
墊在下麵的浴巾被徹底弄濕,裴知渺身體顫著被祁奕扯進懷裏,手掌貼在冰涼的鏡子上,身後的浴缸還飄著蒸騰的熱氣。
最後被從浴室抱出來時,那身淺藍色的精致晚禮裙已經被糟蹋的不能看,一汪汪的大小不同的水痕附在上麵,帶著零星的白色。
身子沾上柔軟的大床,打著哈欠就想投身溫暖的被窩,被祁奕扯著腳踝,開始新一輪的征伐。
裴知渺昏睡前還在為自己的可憐夜晚而哭泣,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烘烤,翻來覆去。
第二日上午,她迷迷糊糊間被祁奕扶著肩膀喂了幾口溫熱的水,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
祁奕穿戴整齊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指擺弄著手中的銀灰色手機,見一旁的大床有了動靜,快步走了過去,裴知渺衝他伸開雙臂,整個人像一隻小考拉掛在男人的身上。
“你上午出去了?”
“嗯。”
四個小時前
白沁心灰意冷的坐在酒店大床房裏,一張床,一張桌子,那身精致的晚禮裙也變得灰撲撲。
梁佑跟在祁奕身後,走進這個房間,揮退了一旁看守的保鏢。
白沁衝到祁奕身前,想要握他的手,被祁奕不動聲色的避開,“阿奕,你是來救我的嗎?”
祁奕越過她,扯開一旁的椅子,沉腰落座。
“說說吧,你對裴知渺說過什麼?”
白沁向後退了一步,“我怎麼認識她?”
祁奕淡淡的抬起眸,他氣質偏散漫,總是掛著輕描淡寫的笑容,好似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
“是嗎?那你為何要同她說,我同她在一起,是拿她當你的替身?嗯?白月光?”
“我沒有,祁奕,她說什麼你都信是嗎?”
“哦?那不然我信你嗎?”
梁佑靠在門板上,歪著頭,看著一旁像跳梁小醜的白沁,唇角溢出淡淡的嗤笑。
“白沁,今天呢,也不想同你廢話,不過你這張臉看著確實挺礙眼的,看在你白家這兩年也不容易,這樣,姐姐給你出整容費,換掉你這張臉,怎麼樣?”
白沁手掌緊握,拚命的搖頭,她這張臉經曆了這麼多年,才成了如今的模樣,“不行!”
還沒輪到她多說,手機響了起來,是她父親,聽筒還沒放到耳邊,就聽到一家人吵鬧的聲音傳過來,
“白沁!沁沁!就當爸爸求你了,你答應他們的要求行嗎?咱們家真的要撐不住了。”
她瞪大了眼看向一旁的梁佑,隻見後者晃了下一直保持通話的手機,上麵赫然是她父親的名字。
祁奕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汙垢,好像同她待在一個空間,都是對自己的玷汙,他直起身,“白沁,你考慮清楚。”
還沒有到門口,就聽到白沁顫抖著聲音,“我答應。”
梁佑和祁奕轉身出門,把看管的保鏢撤了,她笑著同祁奕打趣道:“行啊,小奕,都知道保護女朋友了。”
“是未婚妻。”
“行行行!她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