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飯在熱鬧的吹捧與被吹捧之間結束了,眾人帶著一股子熱氣,朝著黨河南山進發了。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遠遠看著那巍峨的大山就在眼前,可是走起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這一段的路程,是李將軍跟言旬討論了很久才確定下來的,黨河南山巍峨高峻,若是翻山而行,尤其是這個季節,斷然是不行的。好在,這座夾在黨河跟大哈爾騰河之間的大山南麵,有一條寬約二三十米的深穀可以前行,隻要沿著山穀到達紅崖子,那基本上就算正式的進去西羌了。等到了紅崖子,再貼著柴達木盆地的北部邊緣前進,就可以直接繞到朱雀寨的下麵,也就是那處懸崖的底部了。
言旬下了馬,領著眾人沿著當金山南麓的山坡順勢而下,這段路,很是難走,雖然相較於北麵還算平緩,可畢竟是下山,再加上積雪覆蓋,所以眾人走了沒多久,心裏的那點火熱就消失不見了。
“我說大哥,我們還要走多久啊,這是什麼鬼地方,咋這麼難走,都快一個時辰了,我們這才走出去多遠啊。”衛無語一邊拉著馬,一邊抱怨著。
言旬笑了笑說道:“急什麼,也就這一段了,大家加把勁,這段過了,我們差不多也就到山穀了,到時候剛好休息吃午飯。”
衛無語一聽,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搖了搖頭,哼唧了幾聲,也隻好跟了上去。
“我說六哥,你也真是的,你看看四姐,她身上背著這麼重的東西都沒說話,你再看看你。”公主拉了拉馬韁繩,一臉鄙視。
衛無語轉頭看了看安琪娜,臉一紅,頭一低,也不說話了,眾人看他那副模樣,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一行人被這家夥一打岔,倒也漸漸忘記了山路的艱難,你一句我一句的,歡聲笑語不斷。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當午時來臨的時候,眾人總算是下了山了,看著眼前這條奇異的幽穀,眾人頓時激動了起來。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徹底的展現在了這群小家夥的眼前,二三十米寬的幽穀,一半冰封,一半居然鬱鬱蔥蔥,這樣的奇景,引得這群人嘖嘖稱奇,不停的感歎著。
這回言旬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麼李將軍要他們趁著冰雪還沒消融的時候,通過這裏了,看著北麵山壁上那一根根長長的冰棱,不用想也知道,再過個一個月,這裏就會變得像條小河了。
“無塵,跟我去前麵探探路,你們就先休息吧,順便把午飯準備好,等下找個好點的地方我們再安營。”言旬說完,領著無塵就出去了。
山穀看著很是平坦,雖然有一半被冰封了,可還是有一條大路,可以容得下他們的隊伍。南麵走過去約摸一裏路左右就是大哈爾騰河了,不過不同於中原的河流,這河雖然看著寬闊,卻常年冰封,河水隻會靜靜的在冰層下流淌,所以遠遠的,根本聽不見動靜。
“無塵,你以前可見過這樣的景色,聽李將軍說,這河流隻會在夏天的時候才徹底流動,當真是神奇。”言旬指了指遠處,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