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從來都不知道，齊霽的眼睛居然可以睜這麼大。
隻見齊霽緩緩地抬起手，觸摸剛才沈柚親過的地方，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不會吧，把人家給親傻了？
此時的齊霽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半點溫潤貴公子的氣質都沒了。
沈柚試探性地問道：“你沒事吧？”
齊霽笑道：“我沒事，我隻是……太開心了。你是怎麼……怎麼知道我心悅你？”
“我的雙刀，裏麵的字，我都看到了。”沈柚托著腮，笑如桃花。
原來是這樣。
沈柚略帶著遺憾說道：“隻是剛才場麵混亂，雙刀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沒關係，等出去以後我再給你做更好的雙刀。”齊霽安慰著。
麵前的姑娘居然也喜歡著他，這是齊霽做夢也不敢奢想的。
“到你了。”沈柚忽然說道。
“什麼？”
“我都跟你表明心意了，你也和我說說唄，我其實挺想知道你喜歡我什麼，是我傾國傾城的美貌還是冰雪聰明的腦袋瓜子？”沈柚嚷嚷道。
很明顯，沈柚在開玩笑，有點像在撒嬌，可齊霽卻在認真地思考。
齊霽想了很久，久到沈柚疑惑道：“我沒有優點嗎？你怎麼想這麼久？”
“不是。”齊霽認真道，“你的好太多太多了，我在想我應該從何說起。”
“從頭說吧。”
齊霽像一個說書先生一樣，娓娓道來自己珍藏了很久的本子，一字一句都顯得如此珍重：“大概從見你第一麵開始，在我心裏，你就和別人不一樣吧。”
“你每天都特別開心，下雨了很開心，不下雨也很開心，仿佛這個世上就沒有能讓你傷心的事。”
“你勇敢，堅韌，樂觀，善良，對我來說，被你吸引，心悅於你幾乎是件必然發生的事情。”
“那年大雪，你背著我，踏過積雪。我看著飄落的雪花，想著，若是我們出不去了，這也算是——今朝同淋雪，此生共白頭。”
齊霽說的認真，把沈柚都整害羞了。
“本公主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就獎勵你成為本公主的駙馬，你意下如何？”沈柚端起公主的腔調，食指挑著齊霽的下巴說道。
齊霽湊近了些，將自己的整張臉都放在沈柚的手上，笑道：“臣叩謝殿下。”
齊霽看著沈柚，眸色加深，說道：“明年三月，春色如許，我們就成親吧。”
那個時候，沈柚剛巧及笄。
沈柚震驚，不是……怎麼就成親了呢？
“啊？可是我還小呢，阿檸說不好太早同房。”沈柚說道，“我們再等等吧。”
齊霽說道：“我們可以先成親，等三年後再……再成為真正的夫妻。”
齊霽眼中的著急和憂慮不像是裝出來的，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沈柚問道：“為什麼這麼著急啊？小白和阿檸定了這麼久的親，小白都還沒說要成親呢。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這麼著急與你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