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機關湧動,一支箭矢朝著沈柚飛馳而來,沈柚身體比腦子更快反應過來,蹲下來抱頭,不知道還以為是犯事了呢。
沈柚還未來得及生氣,卻看見那公主畫像處又出現一個密室。
原來是套娃!
一個密室套著一個密室。
沈柚走進去,差點閃瞎了她的鈦金狗合眼。
居然是滿滿一屋子金銀珠寶。
“傳聞竟然是真的。”齊霽說道,“這些真的藏著夏國的寶藏。”
沈柚現在腦袋裏有兩個小人。
一個說,發財了發財了。
另一個說,不好吧,這是人家的東西。
沈柚拿不準,問道:“齊霽,你說這錢我該不該拿啊?”
若是拿了錢,阿檸的醫坊可以辦的更大,學堂也能辦起來。
齊霽沒有正麵回答沈柚的問題,而是說道:“傳聞中的那位公主是位關心民生疾苦的,如果這些錢財能夠用之於民,她應該會很高興的。畢竟,曾經的夏國百姓如今流落在大乾四處,夏國百姓亦是大乾百姓。”
沈柚覺得齊霽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現在倆人也搬不走,隻好先瞧瞧,心裏有個數。
再往裏走,居然是一條很暗很長的甬道,什麼也沒有了。
火把的燈火也越來越暗,黑暗中,總會讓人更加不安。
“齊霽,我覺得我們現在有點像……私奔。”沈柚挽住齊霽的手臂,笑嗬嗬道,“話本子裏,官家小姐和書生相戀,但是家裏不滿意窮書生,倆人就趁著一個月黑風高夜私奔了,我們現在就有點像那個。”
齊霽笑道:“那我這個窮書生可要好好努力,爭取當個狀元,不辱沒小姐的以身相許。”
可話說到這裏,齊霽心裏卻又擔心起來。
沈家並不知道自己與柚子的事情。
不知道會不會阻撓啊。
若是沈家知道齊霽的想法,一定道:你倆我們早就看出來了,快點的吧,再不上門提親我們就要找上齊府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不同意啊?”齊霽擔憂道。
沈柚大大咧咧:“不知道哎,唉呀,我覺得……齊霽,你看前麵。”
果然,前方出現一絲光線,不是火把的光線,而是屬於陽光的,刺眼的光。
齊霽與沈柚加快腳步,從這裏衝了出去。
“難怪這裏這麼隱蔽,合著把洞放在人家墳墓旁了。”沈柚無語。
齊霽給沈柚打著身上的塵土,說道:“我們先出去再說。”
倆人卻覺得這裏有些熟悉。
再一看,好嘛,這裏不就是蘇府所在的那個鎮子嘛。
真的是,緣分啊。
沈柚跑去蘇家求助,還未還得及說什麼,卻發現蘇知秋還在蘇府,而且蘇達心情鬱結,倒床不起了。
詢問之下,沈柚才震驚地捂住嘴巴。
先說蘇達。
客楚調查當年明夏走丟的真相,卻發現這一切都是蘇邇策劃的。
當年蘇達掌家,膝下隻有明夏一個女兒,並決定培養明夏,將蘇家交給明夏。
蘇邇不服,為何要將蘇家交給一個小丫頭片子,他綁架了明夏,將明夏敲暈扔在山下。
“我阿爹是個混蛋,當日我與明夏姐姐睡在一處,我阿爹說他腦袋疼,鬧著要找明夏姐姐看,明夏姐姐原本都睡下了,聽見我阿爹這麼說,硬是起床給我爹看病。卻……”
蘇這些年蘇知秋不是沒有懷疑過蘇邇,但她不相信阿爹能做出這樣的事。
事情敗露後,蘇達將蘇邇打的半殘逐出蘇家,蘇達也一病不起。
客楚則是獨自踏上去往君來鎮周家村的路程。
他得知明夏是被周家生生磋磨死後,便將周家人拋出來鞭屍,而後找到明夏的墓,自刎於她的墓前。
而蘇知秋也是遭受一係列打擊,覺得人生不過如此,和丈夫和離,決定擔起蘇家的門楣,為剩下的妹妹外甥女撐腰。
“這些事,阿婉姐姐知道嗎?”
阿檸應該是不知道,人在哪還不知道呢。
蘇知秋說道:“我還沒寫信,就怕那孩子一氣之下動了胎氣,不過算算日子,她也快生了,等過段日子再給去信吧。”
沈柚略點點頭,後說明自己來意:“我與阿檸調查河神案件,現在阿檸不知所蹤,還望您費心尋找。”
蘇知秋驚訝道:“是嗎?我昨日還瞧見阿檸了呢,她是有些狼狽,說要我尋尋你。見她著急,我讓她吃了個飽飯洗個澡就派馬車送她回京城裏。而客楚死的事,我也和她說了,那丫頭隻說句‘都明白了’,便再也沒說什麼。”
蘇知秋隻覺得神奇,都不用尋了,把人手召回來吧。
沈柚心道,原來,阿檸比他們還要先到。
那就好。
沈柚鬆了一口氣。
“多謝。”沈柚真誠地感謝道。
後來,蘇知秋派了另一輛馬車把人送往京城。
兩輛馬車爭先恐後,都怕誤了事情,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