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之前,沈柚就明白了皇帝對薛家的意思。
四個字——不用顧忌。
於是沈柚直接領了那癡傻姑娘,站在京兆府的門口,擊鼓鳴冤。
“沈柚攜一百零六位無辜女子喊冤,薛家和容家利用巫術煉邪丹,殘害一百零六位當地女子,請大人,請聖上作主。”
沈柚聲音賊大,把人都吸引來了。
這裏居住的人都非富即貴,不怕京兆府的人不在少數。
衙役躲在府裏不敢出來。
公主殿下,您是什麼身份啊?
有冤情去找陛下啊,為什麼要為難他們這小小的衙役啊。
季宴禮搖著扇子,對衙役們笑道:“沈柚妹妹小時候膽子就大的很,果然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衙役心道,您倒是樂了,可苦了我們這些人。
看看,還呲著大牙樂呢,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沒準您就得丟了烏紗帽。
“開門,迎公主!”季宴禮命令道。
衙役問道:“大人,您真的要迎公主,公主告的可是薛家和容家啊。”
他們一個也惹不起。
季宴禮拍拍衙役的肩膀,說道:“我說—開門。”
季宴禮笑時,眼角向下壓,這表示,他生氣了。
衙役們都知道,自己這位大人雖然看起來樂嗬的,但總是心裏憋的一股氣,不高興的時候能嚇死個人。
衙役們聽從季宴禮的吩咐,敞開大門。
那一刻,季宴禮看見了一位為民請命的公主。
曆史上心懷大義的公主不在少數,可直接為百姓鳴冤的公主,這還是第一個。
沈柚見到季宴禮,便說道:“季大人,本公主要告薛家和容家,他們殘害民女,不把我大乾律法放在眼裏,請您為民除害。”
公主沒有實權,也沒有辦事的權利。
但是季宴禮有,他可是京兆府尹。
當然,也沒指望他能把薛家和容家怎麼樣,最重要的是把事情鬧大。
季宴禮盯了沈柚一會,忽然笑道:“升堂。”
季宴禮拍了驚堂木,說道:“可有證據?”
沈柚奉上整理的證據,說道:“這裏是從他們煉邪藥的地方搜出來的殘餘藥渣還有容家大小姐的私人物品,外麵是一百零六位被殘害的姑娘,人證物證俱在。”
物證還是蘇家幫忙去搜尋,快馬加鞭送到沈柚手裏的。
就在季宴禮要伸手觸摸物證的時候,沈柚收了回來,意思很明白,不給你摸,免得你摸壞了。
季宴禮也不尷尬,接著程序往下審。
其實這有什麼可審的呢?
他又辦不了什麼事。
畢竟他也沒有權利直接把容婧和薛家家主弄過來。
這一天,聲勢浩蕩。
京城裏,幾乎人人都知道,有個叫沈柚的公主殿下為民請命。
“你知道嗎?就前陣子皇上收的養女。”
“是不是叫沈柚來著,咱們皇上好像也姓沈,要不說有緣呢,跟親父女一樣。”
“真的,我還偷摸去看了公主,皮膚粉白粉白的,長的可標致了。”
晚上,沈柚和剛到的周檸趴在一個被窩裏,苦惱銀錢不夠了。
這一百零六位姑娘情況不同,有的神智清楚,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但是大也不願意回到那個毀了她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