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哥的質疑,李雨薇就當作沒聽到,稍稍愣了兩秒,然後麵帶竊喜的跑開了,邊跑邊說:
“我要把大哥報了退婚之仇的事情告訴秦姨,她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李觀瀾很想起身阻止,奈何動彈不得。
不是…這有啥可說的,秦如煙心裏肯定覺得我不當人,白嫖了薛凝娥不負責任。
李觀瀾喃喃道:“雨薇妹子…變了。”
李雨薇前腳剛走,院子裏又迎來了一位客人。
胡昌海饒有興致的走入房中,努力掩飾著自己臉上的喜悅。
他來到床頭坐下,興奮的一拳砸在李觀瀾的身上:“你可以啊!薛暮都給幹掉了!”
李觀瀾挨了一拳,憋著一股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盯著他。
胡昌海訕訕一笑:“嗐,薛暮死了,皆大歡喜嘛,沒忍住…忘了你有傷在身…”
李觀瀾納悶兒道:“你就賴在我家不走是不是?”
當初好心收留他,沒想到死皮賴臉不走了。
胡昌海歎了口氣:“月露跟你二嬸是親戚,我又是月露未來的丈夫,沒想到一轉眼咱們兄弟兩個也成了親戚,你說巧不巧,緣分呐就是這麼的妙不可言。”
李觀瀾認真問道:“月露姑娘當真不走,一定要查出真相才肯離開?”
正如楚秋辭所說…幽州楚氏案明顯是被人刻意淡化,想要將其淹沒在時間長河裏。
就算是皇權爭鬥,也會在史書上留下痕跡…為何幽州楚氏案卻是一點痕跡沒有。
胡昌海道:“你知道的,她的家人都死在十年前那場動亂之中,那個時候她才多大,換做任何一個人,不找出真相不會罷休。”
說到這個,李觀瀾笑了笑,孫芳芳又何嚐不是這樣的人。
“根據我收集的信息,所有的線索都繞不開我爹。”
“月露也是這麼說的,我問她為什麼這麼肯定,她說當年看到過你爹。”
“既然如此…月露姑娘是否也親眼見證了幽州楚氏被滅門?”
胡昌海回憶之前與月露的對話,搖了搖頭:“她沒有這樣的記憶,能夠活下來,也說明她當時不在現場。”
李觀瀾長歎一聲:“什麼都沒有,無從查起。”
胡昌海眼珠子轉了轉:“這些天聽傳聞說,刑部尚書趙勉上任夜巡司指揮使,是奉了陛下的命徹查此案,會不會與皇室有關?”
李觀瀾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案子發生的時間節點,與先皇駕崩的時間太過曖昧,一定有某些關聯。”
說罷,李觀瀾沒有再繼續糾結皇室與此案有什麼關聯,那不是他目前能夠觸及到的領域。
思忖片刻,李觀瀾沉吟道:“你爹生前平日裏都跟什麼人來往?”
一提到那個晦氣的爹,胡昌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轉念一想,人都死了,當然隻能原諒他了。
“他們現在估計在下邊互相掐架呢。”胡昌海嗤笑了一聲。
李觀瀾點了點頭,胡侍郎生前來往密切的人,都已經在下邊相聚了。
陸昭,唐皓,李堅…除了他背後的靠山。
“這樣,你現在去事務司找徐威,我要看這些年跟我爹有關的記錄,興許能夠發現點線索。”
胡昌海極為抗拒:“不不不,還是你家安全,我出去不是找死嗎。”
李觀瀾嘴角一抽:“合著我包你吃包你住,屁事不幹唄?”
胡昌海擺了擺手:“都是兄弟,你家大業大的,還在乎這些。”
李觀瀾眼神一沉:“你真是對自己的價值沒有一點嗶數啊,他們想殺的是月露姑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