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昌海悚然一驚,擔憂道:“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得在月露身邊陪伴她保護她啊!”
李觀瀾嘴角抽搐,恨不得起身打他一頓。
“要麼辦事,要麼卷鋪蓋走人!”
胡昌海倒吸一口涼氣,掏了掏耳朵,罵罵咧咧的走了。
待到胡昌海走後,李觀瀾深呼吸一口氣,趕緊將胡昌海那張欠揍的臉從腦海中抹去。
———
“你爹這二十年來在事務司留下的檔案記錄都在這兒了。”
胡昌海喘著粗氣,坐在桌旁大口喝水。
從事務司帶回來堆積成山的檔案,隻要是與李觀瀾他爹有關的,全在這裏,堆滿了大半個屋子。
李觀瀾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揉了揉眉心。
“你給我念,一個字都不能漏掉。”
胡昌海頓時跳腳,罵罵咧咧道:“這麼多!你瘋了!”
李觀瀾幽幽歎了口氣:“你爹幹了那麼多缺德事,二嬸這一關沒那麼容易過啊,我心情好的話,或許可以在二嬸麵前幫你說點好話。”
胡昌海臉上立刻堆起笑容,笑眯眯拿起一份檔案走過去。
“早說嘛,多大點事兒。”
李觀瀾咧嘴笑了笑…還收拾不了你了。
時間一直來到深夜子時,胡昌海說話都不利索了,總算是把所有記錄都念完了一遍。
聽完後,李觀瀾陷入沉思。
“有兩個很重要的時間節點,但沒有詳細說明做了什麼…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沒什麼用。”李觀瀾將這些記錄篩選了一下,得出結論。
胡昌海累的趴在桌子上,一臉生無可戀:“查出問題來了?”
“沒有。”李觀瀾語氣平和道。
胡昌海麵皮一陣抽搐,緊了緊拳頭…花費那麼多時間精力,到頭來屁都沒發現。
“興許是方向錯了…雖然所有信息都表明這案子與我爹有很大的關係…但案子發生的太突然,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李觀瀾如是分析。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十年前李家前去幽州賑災的時候,一開始都是好好的,和雨薇妹子被迫躲在天寒地凍的破廟裏也是突然之間發生的事情。
所有事情仿佛都是突然之間就發生了…沒有一點征兆。
再加上這案子發生的時間節點與先皇駕崩有著微妙的聯係…之前的方向錯了,查記錄在冊的檔案沒卵用。
關鍵在於人,不論是與此案相關的人,亦或者是知情人…楚秋辭雖然是旁枝,但她師父多次進宮獻藝,還去幽州楚氏獻藝,再加上又是聞名江湖的奇女子,了解的一定很多。
等等…當年幽州楚氏有什麼大事,為何楚秋辭的師父會去獻藝…李觀瀾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李觀瀾長歎一聲:“扶我起來,我要去教坊司。”
教坊司…胡昌海皺眉道:“你都這樣兒了,還惦記著教坊司的小娘子呢?”
李觀瀾白了他一眼:“我不去教坊司,難道讓你在這兒給我扭屁股?”
胡昌海腦海中閃過這樣的畫麵,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看李觀瀾的眼神都變了…
李觀瀾現在這副模樣,下床都困難…胡昌海很難想象,現在的李觀瀾去教坊司能夠做些什麼。
“我要是把你帶出去,你二嬸和李雨薇還有秦如煙不得把我趕出去啊,這事兒沒得商量,想去教坊司睡小娘子,等你傷養好再說吧。”胡昌海麻溜的走了。